客了。
“換一個。”寧舟突然開口道。
齊樂人茫然地啊了一聲,只聽寧舟重複道:“我來訓練你,換一個要求。”
冷不防有人毛遂自薦要當他的教練,齊樂人立刻明白了寧舟的意思,他可以向審判所提別的要求,不要把這個珍貴的機會浪費在訓練自己上——雖然他不覺得這是浪費,但是既然有更好的人願意幫這個忙,他完全可以向審判所提別的要求。
“喂喂,雖說審判所只是教廷的外延機構,但你這也夠得上吃裡扒外了啊。”司凜鬱悶道。
寧舟理都沒理他,對齊樂人說:“如果想不出來,就留著,以後用得上審判所的地方,不用跟他們客氣。”
“哦……那我留著。”齊樂人從善如流,說不定以後混不下去還可以來避避難。
司凜從兩人身邊走過,開啟了他辦公室的大門,敷衍地伸出手:“你們可以走了。”
齊樂人覺得自己好像成功地得罪了人,心裡有點惴惴的,友善地對司凜笑了笑就趕緊離開了。
“寧舟。”司凜叫住了他。
寧舟的腳步一頓,望向司凜,他一臉凝重地看著他:“教皇冕下曾在我面前讚譽過你,他說,你從來沒讓他失望過。”
寧舟放在身側的手動彈了一下,慢慢收緊握拳。
“我不會讓他失望的。”他說著,轉身走出了房間。
聖修女的夢境(二)
“所以寧舟現在在你這裡?”漫遊於齊樂人夢境中的妙莉問道。
夢境總是被人不請自入的齊樂人點了點頭,不過感謝妙莉的闖入,剛才他還在做噩夢,夢境裡接連不斷的死亡折磨得他疲憊不堪,現在倒是清醒了。
妙莉打了個哈欠:“真不錯,我們還在為殺戮密會的後續事情忙碌。”
“不是都結束了嗎?”齊樂人問道。
“結束?不不不,這個任務比你想的複雜得多,雖然你執行了最關鍵的一環,但是除此之外的事情還有很多……”妙莉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你以為我們是隨便派了你去殺戮密會臥底嗎?光是讓幻術師遮掩掉亡靈島上你的墓碑就費了不少功夫,他對你倒是很好奇。”
墓碑?齊樂人突然想起,在他認出羅一山的時候,羅一山同樣認出了他,如果他派人去調查了‘齊樂人’這個身份,那麼亡靈島上那些數量驚人的墓碑……
等等,審判所還知道關於他的墓碑的事情?齊樂人不覺有些悚然。
“你不會覺得這事兒沒人知道吧?再過幾個月整個黃昏之鄉都會知道有個死了很多次名叫‘齊樂人’的玩家了,這種離奇的訊息總是傳得很快的。”妙莉好似看出了他在想什麼,笑著說道。
齊樂人的感覺頓時有點糟糕,他可不想因此惹上什麼麻煩:“有什麼辦法可以掩蓋掉我的墓碑嗎?比如挖掉?”
為了保密,齊樂人都不惜挖自己的墳了。
“……你的想法真有意思,不過噩夢世界畢竟和現實有所區別,就算你強行挖掉了自己的墓碑,等到零點一過它又會重新整理出來的。亡靈島就像是一個遊戲記錄,記錄了從這個世界誕生開始的玩家姓名,我們這群被玩弄於鼓掌上的獵物,有什麼資格去刪改遊戲記錄呢?”妙莉略帶嘲諷地說道,“所以我們也只是在確定需要你前去臥底之後,派上了幻術師去暫時遮掩亡靈島上你的墓碑,現在幻術師已經撤掉了幻術,你的秘密恐怕隱瞞不了太久,只要有一個人發現了,秘密就不再是秘密,你該慶幸有掃墓愛好的人並不太多。”
可惜了,要是幻術師早一點去遮掩墓碑的話,他就不會被那些堆積如山的死亡記錄弄得精神恍惚了。看來以後行走在外還是少用自己的真名吧,被人圍觀還是好的,就怕有人為了他死而復生的秘密鋌而走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