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又如何應對。
也就是戰略和戰術。
狄航生十分欣喜,得到夏炯允許後,直接從《資本論》教導起,並且送了杜漸一套《毛氏屠龍術》。
而邴臨,這位特戰營營長經常和自家政委在一起,偶爾也會教導杜漸兩句。
“之前周燁赫重傷,他們佈置在其他諸天界的暗線,恐怕也人心惶惶了好一陣吧,”邴臨道,“如今這些暗線開始行動,直接煽動了一個諸天界反叛仙盟投神庭道,看來,周燁赫的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
“有沒有可能周燁赫並沒有好轉,神庭道動用暗線,是故意佈下迷陣呢?”杜漸追問。
“這不是沒有可能,”她老師狄航生回答,“但幾天了周燁赫還沒好轉的話,比起故布迷陣,我認為現在的神庭道更多精力,應該在考慮如何安全分家這件事上?”
杜漸聽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她沉默下來,這間粉紅泡泡社——暫時還沒能改名——的駐地辦公室裡,邴臨和狄航生便繼續忙工作。
過了一會兒,這個神色鬱郁的小姑娘突然道:
“即便有暗線煽動,也不會所有門人都同意離開家鄉的吧?”
她這麼說,頓了頓,皺起眉,又道:
“如果是我,我們青華,遭遇這種情況,就算吳浩言煽動,大家也不會就這麼拋棄昆源界。”
狄航生和邴臨對視一眼。
這小姑娘之前的經歷,他們當然清楚。而安撫士兵的心靈創傷,本來就是政委的工作。
狄航生伸手摸了摸她的頭,嘆息一聲:
“話雖如此,但杜同學,你要知道,如果高層做出了決定,下層的意見,就不一定能傳達到高層了。”
前川界。
幾個前川界第一仙門臨水宗的內門弟子,身駕遁光,從一片茫茫草原上空飛過。
他們剛收到掌門調令,一起從防線撤離,正要回宗門。
本該歸心似箭,但這五六個臨水宗內門弟子,哪怕駕著遁光,飛行速度也慢吞吞。
一邊飛,他們還在一邊爭論。
“為何要撤離?為何要投那神庭道?我不明白啊!”
一個女弟子忿忿道:“我們前川界局勢尚好,大家一起努力一把,不是沒可能滅掉妖災魔潮,驅逐魔神,可要是我們臨水宗都撤走,前川界恐怕會真的萬劫不復!”
“掌門……”另一個看起來年長寫的臨水宗弟子道,“掌門有掌門的考慮。”
“什麼考慮!我臨水宗也是道聖門下臨水太上仙君所傳,千年來都沒有放棄過祖地道庭,掌門他怎可……掌門他就是——”
“師妹!慎言!”
那年長些的臨水宗弟子喝道。
但女弟子猶不服氣,根本沒被打斷,大聲道:
“——就是個貪生怕死的鼠輩!”
說完,女弟子遁光一停,抓緊了她手中水色若雨簾的披帛,似想轉身,返回防線。
其他弟子不禁跟著停下,想抓住她,但也想跟著一起回防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