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因為口無遮攔被人打死的。
可要他說,夏星教授才是值得大家這麼疑惑的人。
既然這樣,指望夏星教授理解他一路期待忐忑地過來,卻在栽下眼罩後看到自己多年不見老爸的無語心情,大概也是不可能的。
那就還是放過這一遭吧。
夏炯道:“找我有什麼事嗎?”
回憶著這幾年經常被他回顧的照片,還想和自己兒子來一番動情敘舊的夏星教授懵然。
不過,夏炯不想敘舊的態度,夏星教授還是感受到了的,他只能遺憾說明道:
“實驗室的樣本發生了一些變化。”
夏炯也懵然了。
“樣本發生了變化,為什麼要找我來看?你們需要一個修士參與實驗做對照組嗎?”
他這麼問,是因為確實有不少星鯨科學院的研究者,想要在蔚藍星進行和修士有關的實驗,申請報告都發到他這裡來了。
夏星教授搖了搖頭。
“如果要解釋,那得從頭說起了,”他道,又帶著期待問,“機會難得,你要來參觀一下爸爸的工作地點嗎?”
夏炯已經調整好了心情,忽視掉剛見面時的尷尬,開心道:“好啊好啊。”
如果是他那群損友,比如說範益春,看到他這個純粹的開心表情,恐怕會立刻開始擔心起夏炯的狀態。但夏星教授沒有察覺任何異常,看到夏炯開心,自己也開心起來,神采飛揚道:“來來來!”
其實還一直跟隨在兩人身邊的安保人員們:“……”
真的不需要給夏星教授買本《親子相處指南》嗎?
就算現在給夏星教授買《親子相處指南》,也至少晚了二十七年。而現在,雖然有不少人感覺尷尬,但夏星教授還是高高興興給自己兒子介紹起來。
“薛定諤的貓,你應該有了解過吧?”
他興致勃勃道:“上帝投擲著隨機的骰子,但只要不進行觀測,這面骰子朝上的那一面,就呈現一二三四五六都存在的疊加態。只有觀測了,無限的可能才會坍縮成你所見到的那一面,這是最簡單的講解,有聽不懂嗎?”
薛定諤的貓這個概念,早就被各種文娛作品科普過了,比起那些文娛作品給出的簡潔又有趣解釋,夏星教授的解釋當真寡淡無奇。
夏炯點點頭表示能理解,夏星教授立刻接著道:“目前發現的事實,都和這個規律相符。所以,一旦出現違反了這個規律的例子,你會怎麼想?”
“呃,”大學肄業且是藝術生的夏炯,“你們算錯了?”
“嗯!沒錯!一開始大部分人都會怎麼想!”夏星教授用力點頭道,“即便是我,也認為是實驗設計得不夠嚴謹,以至於研究者實驗過程中,無意中對實驗內容觀測了。但再三實驗卻沒找到錯處,我的導師,趙興華教授,提出了一個觀點。”
“他認為,”夏星教授放輕了語氣,道,“可能存在一個我們看不見的觀測者。”
夏炯努力理解。
夏炯想到什麼,突然啊了一聲。
一九九七年,一個沒有名字,僅僅以代號稱呼的某秘密研究基地,在華夏西北設立了。
這座秘密研究基地裡的研究者,工作目的是抓住一個他們看不見,摸不著的“人”。
當時沒有人知道,這“看不見的觀測者”來自何處,甚至不能確認“這看不見的觀測者”是否真的存在,可他們依然這麼默默無名地工作了三十多年。
夏星教授,就是其中一員。
而夏炯聽到這裡,嘴角開始抽搐。
就在“前天”,靈道聖尊好像和他說過一句什麼來著?
——“每當應劫之子出生前後,總會有通往你們域外的縫隙開啟,我們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