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宮之下的第三仙門,當然,現在是第二仙門的飛雲教,都沒有鴻雁金鐘塔。
因為鴻雁金鐘連線的,不是界內通訊,而是界與界之間的通訊。
一般的仙門,能在自己附近一畝三分地上說一不二,就已經算中等的仙門,於一界之內都有些臉面,值得夏炯的便宜師父——清武羽客仙君,在寫八卦的時候多提幾句了。
但這臉面,也只在這一界之中有,到其他諸天界,就查無此門。
中等的仙門和小仙門,根本沒有和其他諸天界聯絡的需求,而界內通訊,各種道派都有自家獨門的千里傳音,無需動用鴻雁金鐘這般大殺器。
“想達成蔚藍星那種人手一個上網機器的規模,在這三萬諸天看來是有點困難。”夏炯自言自語,也說給曲忘生聽,“好,師兄我們找誰?”
一進入塔中,就有無數符籙化為文字,從他身邊流過,塔頂的鴻雁金鐘叮叮噹噹,夏炯無視了那個什麼天星道再一次發來的催債訊息,聽師兄的話,在無數資訊中,找到一個名字。
尚未被三萬諸天妖災魔潮波及的江秦界。
某賭坊。
好賭是人的天性,或者說,試圖毫不費力地賺錢,是人的天性,即便成為修士了也不能免俗。所以在這修士坊市中,竟然也有某明隱道仙門開設的賭坊。
賭坊開設在坊市角落,有數個出口隱晦的出入口,為的就是前來賭坊的大派弟子可以遮個羞。但從半個時辰開始,就有無數穿深藍道袍的本界第一仙門九禹道的門人,或明或暗地堵住了賭坊所有出口,叫那些裝作路過想進賭坊的修士們看到,從裝路過變成了真路過。
賭坊老闆:“……”
賭坊老闆也是修士,金丹期的明隱道修士,他問一邊煉氣期的外門弟子:“丹流君可在賭坊裡?”
外門弟子一臉驚恐:“師叔,弟子們怎麼敢放丹流君進來!”
賭坊老闆:“說的也是,可丹流君要是沒偷溜進賭坊,為什麼九禹道又來圍咱們了?”
賭坊老闆先自言自語,沉思片刻,看到外面圍著的九禹道門人又多了些,還是忍不住慌了。
“再去查一遍客人,看是不是丹流君偽裝成誰進來了……對了!去坊市的醫館裡,請個擅長破除變容的慈航道修士來!”
幾個外門弟子連忙應下,去查客人的查客人,去請慈航道修士的,提著膽子,頂著門外那些九禹道門人的視線,跑出去找慈航道修士去了。
然而客人沒查完,慈航道修士也沒請來,就有一披明黃色法衣的九禹道女弟子,帶著一夥人,走進賭坊。
“這位明隱道道友,”九禹道女弟子道,“可有看到我九禹道大師兄?”
“怎麼會呢玉淨道友,”賭坊主人慌張說出了門下煉氣弟子不久前說過的話,“我們怎麼敢放丹流君進來啊?”
“可否讓我們進去看看?”九禹道玉淨有禮有節問。
賭坊老闆露出像是被糟蹋的小姑娘一樣的神色,然後被九禹道門人們撕開了衣服……不是,是強行進入了賭坊。
在賭坊裡樂一樂的賭客們,看到賭坊的人慌張檢查什麼,就大多心有所覺,再看到九禹道門人果然出現,一個個唉聲嘆氣,開始收拾東西,排隊接受檢查。
一邊接受檢查,他們還一邊交流。
“我今天明明沒在賭坊裡看到丹流君啊?”
“要是知道丹流君今天在這裡,我根本不會進賭坊。”
“我也沒看到丹流君啊。喂,玉淨道友,你可別找錯地方了吧?”
玉淨置之不理,突然從排隊接受檢查的隊伍裡提出一個人。
被提出的是一個穿著灰撲撲道袍的老修士,剛要張嘴說話,玉淨手上亮起術法光芒,老修士就被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