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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忘了?我這兩天根本沒下樓去旁聽你們的會議,”夏炯不明所以,“畢竟我只是個出錢的名義上老闆,你們愛怎麼花錢就怎麼花錢,愛怎麼工作就怎麼工作,一直以來不就是這樣嗎?”
“但我一直有把會議結果發給你。”範益春疑惑說。
想起自己過去三天大腦缺氧降智狀態的夏炯:“……其實這幾天我在熬夜通關遊戲喲~”
“你還‘喲’!‘喲’你媽啊!”
“對不起我錯了!”
轎車在一處紅綠燈前停下,範益春鬆開方向盤,有力按揉自己的太陽穴。
“所以,”他頭疼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這幾天工作室好多人辭職,原本的人已經走得八八九九了?”
“……哎?”
這回夏炯真吃了一驚。
他剛想追問什麼,範益春的手機就響了,怕打擾到對方的夏炯閉上嘴,卻不想範益春一連線了幾個電話,直到轎車駛入臨安大學新校區。
不久前剛從醫學研究所裡遷出來的臨安大學神經連線實驗室,外加一個雲端計算中心,就坐落於新校區西側。時間才到清晨六點多,新校區的道路上,已經能看到早起的大學生神色匆匆走過。
登記,停車,範益春拉著夏炯狂奔。
兩人氣喘呼呼跑到研究所外,還沒緩過勁,範益春突然拉住夏炯停下。
夏炯累得上氣不接下氣,呻吟著:“我要死了……讓我死……”
範益春簡直想捂住他的嘴:“閉嘴吧老闆!”
夏炯意識都混沌了,但還是聽到不遠處傳來一聲輕笑。
他扶住眼鏡,抬頭一看,一旁臺階上,站著兩個人。
一個身高不高,穿著灰色西裝,但沒有打領帶的男人。男人身邊,跟著一個穿寶藍色西裝套裙,短髮齊耳的都市白領麗人。
範益春也看到了這兩個人,他稍稍平復心緒,姿態成熟同對面打招呼:“原來是神風的胡總。”
“胡總?”夏炯疑惑,不知道這人是誰。
範益春不理他這個丟人的老闆,已是面帶笑容走上臺階。
“你是星鯨的範總吧?果然年輕,”神風遊戲總裁胡瑞光竟然認識範益春,伸出手和他握住,“星鯨工作室的《水墨戰棋》、《星際殖民》、《國巫》,我都玩過,特別是《國巫》,真是用低成本做出了三a大作的水準啊。”
夏炯跟在範益春身後,聞言不禁點點頭。
雖然他只出了錢,不算創作者,但《國巫》這部遊戲的確叫人驕傲。
“範總有沒有興趣來神風,製作一部真正的三a大作?高質量,高體量,還有……”胡瑞光微笑說,“高成本。”
“……”夏炯笑容僵住了。
“抱歉胡總,”範益春表情不變,“我老闆在這兒呢。”
“哈哈,開個玩笑。”胡瑞光說。
他旋即看向範益春背後的夏炯,因為夏炯戴著一副能遮住大半張臉的黑框眼鏡,穿著野戰服,沒來得及換下的野戰服上,還有奇怪的焦黑汙痕和裂口,並且從剛才開始一直都一言不發,胡瑞光還以為這是星鯨工作室剛招的司機保安。
“我知道,”他面色不改伸出手,“這位就是星鯨的夏總了,對吧?”
夏炯沒有和他握手,只真心誠意讚歎道:
“胡總,你好厲害啊。”
竟然記得他這樣名義上老闆的名字。
他這樣的反應非常奇怪,讓伸出手的胡瑞光十分尷尬。範益春心裡狂翻白眼,但還是給他老闆遞了個臺階,強換話題,問:“胡總為什麼在這裡?”
胡瑞光沒說話。
他旁邊的麗人秘書開口道:“是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