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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沒有逍遙道維護山林,這遊戲中的山林,並不曾如諸天界內一樣,幾十年時間便毀成沙地。
沒有逍遙道神農道改變土壤,遊戲中農人種下種子收穫糧食,卻十分平常。
懸掛天空中的太陽竟然會在白日變成一團漆黑,但那是有什麼遮蔽了陽光,而非墨聖出了問題。
不需要修士,甚至魔神也無法毀滅一切,遊戲中的天地,自然而然存續。
屏迢感覺到了“道”。
和七聖之道完全不同,但更……更讓人舒服的“道”。
“但不管如何,那只是一個遊戲啊。”
虛空之中,屏迢垂目深思,總是不太正經的瘦削麵孔,在這裡透出幾分沉重來。
“應該只是錯覺……聖人可不是修行就能達到的境界,總不能說,夏師弟能成為
震驚霖嶽乃至一眾飛雲教弟子的,不是經過數次大修整改變的請仙兵高臺。
甚至不是高臺周圍, 比泰安門廣場還要廣闊, 還要平整的廣場。
夏炯知道, 所謂大工程,大奇觀, 修士們從不在意,因為這樣的大工程和大奇觀,修士們能夠輕易搞出來。但是……如果說青華山讓軒轅劍宮袁長老震驚的, 是青華道狗大戶程度的話。那麼此刻, 燕京讓飛雲教弟子們震驚的, 是阿珂。
沒錯,阿珂。
就見一個巨大的虛影懸浮在廣場上, 按理說只是遊戲中虛構人物的謝珂矗立空中。
她不是新手關卡時那副新嫁娘一樣的紅妝打扮, 也不是最經常出現在主角記憶裡的那個短衫長裙扎雙垂髻的少女。高大宛若神祗的謝珂雖然身軀半透明, 但依然能看出她一頭黑髮如瀑, 披散落下,髮尾風中飛舞。而在黑髮遮掩下, 她著一身盔甲戎裝。
這身盔甲臃腫, 笨重, 按理說, 應該是大部分女性避之不及的穿著。星鯨的美術組組長曾就此建議範益春, 問是不是修改成各種遊戲裡那種裸露大膽視覺上毫無防禦功能的女式盔甲更好,但範益春堅持原本的設計,兩人爭執到夏炯面前, 夏炯也覺得範益春的想法更好。
出現在這裡的謝珂不是青梅少女,不是眼圈通紅淚光搖曳的新嫁娘,在主角一路奔走,試圖救她時,她沒有像個小可憐一樣囚禁在那裡,而是抓住了一切機會,哪怕知道會送命也不足惜,不斷向上。
同時也不斷墮落。
她成為了魔神麾下將軍,在 的末尾,與主角隔著天塹峽谷,遙遙對峙。
謝珂那一身臃腫沉重盔甲上的磨損、傷痕、血跡,和她遠遠看向主角的眼神,形成了鮮明對比。
哪怕她的盔甲不過制式,容貌在那個場景中也不算突出,但那一刻她就是明明白白的主角,當真看愣了無數玩家。
包括飛雲教的弟子們。
飛雲教的弟子們不懂截圖是什麼,想重溫這一眼,只能重複打遊戲。她們實在沒想到,才來到燕京,便再次重溫了這讓她們熱淚盈眶的一幕!
還這麼大!
真的好大!有幾十層樓那麼高了!
飛雲教弟子們當場就尖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是阿珂啊!”
魔神將阿珂好像聽到了她們的尖叫聲,冷冷一眼瞥過來。
她冷淡的眼神沒有讓飛雲教弟子們傷心,反而讓好幾個年輕弟子突然捂住胸口,忍不住軟軟靠在身邊師姐妹身上。
霖嶽在心中連續唸了三句聖尊無量,才能平復這激動的心情。這時候,已經進入燕京道場的她神識微動,明瞭了隨道場靈氣發來的各種資訊,巨大的雲荼花在空中盈盈盤旋了一個小圈,在青華道安排好的迎接地點,降落下去。
一降落,飛雲教的弟子們又小聲尖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