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開學第一天,老師要開會吧。”
夏明義去年年底買了手錶,抬手看看,“四點了。”
“該回來了。”立夏道,“再過半個小時還不回來,我就懷疑他故意的。”
田蓉:“他不回來在學校幹什麼?”
“和老師嘮嗑唄。”立夏道,“到秋天囡囡就上一年級了吧?回頭我領你去報名。”
囡囡嫌棄他,“不要!”
“你叔我是帝都大學的人。”立夏道,“憑這一點,我什麼都不說,老師也會照顧你。”
小寒瞥他一眼,“知道我為什麼愛吹牛嗎?就是為了能配得上你。”
“等著我擰爛你的嘴,”把最後一片藕塞嘴裡,嚼吧嚼吧嚥下去,立夏道:“世人慕強。囡囡的老師也不例外。”
小寒:“考上帝都大學就是強?”
“比全國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人強,你說呢?媳婦兒。”立夏笑著問。
小寒無言以對。因為讓她再活一輩子,她也不一定能考上,“二哥和二嫂會陪囡囡報名,用不著你。”
“二哥,用得著嗎?”立夏問。
夏明義不想理他,“隨便你。”看到囡囡的臉髒了,就去屋裡舀熱水給她洗臉。
立夏見他這樣,又忍不住說,“大嫂,看到二哥給孩子洗臉,有何感想?”
二十分鐘後,夏明仁回來,田蓉就讓夏明仁給妞妞洗臉。
夏明仁想也沒想,“你怎麼不給她洗?”
田蓉張嘴想說,我給她洗。話到嘴邊看到立夏就在不遠處,“我做一天鞋,累得手疼。”
夏明仁看到放在地上的針線盒,抱著妞妞去屋裡。
立夏“撲哧”笑出聲,沖田蓉伸出大拇指,再接再厲。
田蓉低頭繼續納鞋底,裝作沒看見她。
小寒瞪他一眼,別沒事找事。
我才沒有!立夏一臉無辜,“媳婦兒,你拍的那個《臨危受命》,我記得只有四集,昨晚怎麼寫著六集?”
前天十一屆五中全會才結束,電視臺主任回到臺裡就召集工作人員開會,昨天晚上播放《臨危受命》。小寒不知道播放時間,昨晚看完新聞沒過多久閃出《臨危受命》四個字,夏家人又驚又喜,立夏看得格外認真,也記住“六集電視連續劇”幾個字。
小寒:“本來是一個多小時,剪成四十五分鐘了。”
“昨天你的戲好像只有幾分鐘,今天能多點嗎?”立夏道。
小寒:“從今天開始會一點點增加。我之前跟你說,我在裡面演個壞女人,你知道的?”
“關於媳婦兒的事,一件不敢忘。”立夏道。
小寒無語,“別貧。”
“那不是你。”立夏道,“不過你演了女間/諜,會不會影響到你以後接片?”
小寒:“不會的。一名合格演員就應該演什麼像什麼。”說著,想站起來,感覺腿麻了,連忙伸出手。
立夏拉著她起來,“今年暑假要不要去電影廠看看?”
“不去。”小寒上輩子拍一輩子電影,忙得連軸轉,最後還搭上性命,難得重來一次,有戲可拍,還不算忙碌,小寒對現狀很滿意,“暑假沒戲,我就去張老師家裡。”
立夏:“上形體課?”
“不是。武術課。”小寒道,“她愛人會武術。”
立夏睜大眼:“你還要學武?媳婦兒,你是女人。”
“你跟周琰說穆桂英,樊梨花,我會拳腳功夫,以後電視臺選女主角的時候,我過去一定能選上。”小寒上輩子拍過幾部武俠片,但是那時候是按照武指要求來演,說白了就是套路,真讓她一個人表演,行家一看就知道她是個花架子。此時的導演選演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