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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嘉禾冷不丁被抓住手,驚嚇之下,反手就甩了一巴掌,謝清遙沒有防備,臉硬生生的接下了這個巴掌。
趙嘉禾:……手好疼!
由於謝清遙臉上帶了面具,趙嘉禾的巴掌打的也不是很疼,只是“謝家大小姐”什麼時候受過這等折辱?狠狠地咬了咬牙,剛想要弄些什麼藥讓她吃點小苦頭,宋硯就把趙嘉禾扯到了一旁。
“好了,你幫她看看手,可別讓她的手廢了,到時候我可不要一個廢人。”
雖然宋硯的語氣很是溫和,可是謝清遙卻感覺得到有一絲危險,他是最熟悉的宋硯的人,也是知道他私底下的手段有多狠厲,他只能憤憤地將袖子裡的藥收回去。
趙嘉禾驚奇地看了一眼宋硯,真厲害,一句話就讓剛剛還要弄死她的謝清遙安分下來。
宋硯不理會她的目光,將她扔給謝清遙,示意謝清遙幫她處理傷口。謝清遙忍住心底的不悅,在袖子裡掏出一瓶紅色的藥粉,二話不說就打算往趙嘉禾手指上倒。
“等等!”趙嘉禾叫住他的動作,“你這藥粉沒問題吧?怎麼看著像是毒藥呢?”不怪她懷疑,她見過的藥物顏色都很是淺淡,不是白色就是褐色,從未見過如此鮮豔的藥粉,倒像是一些致命的毒藥。
謝清遙手裡的動作一僵,心底冷笑,是毒藥的話,他
他隨後甩了甩衣袖,將臂上的弩裝好,繞過屏風,拿起牆上掛著的弓箭。
宋硯的弓箭很是普通,弓的材料是比較尋常的雪松木,通體漆黑,彎曲的部分纏繞了一圈牛筋,握弓的部位光滑可鑑,看得出弓箭的主人時常用來練習,弓弦用馬鬃所制,韌性極大。
宋硯將弓袋扔給她,大步走出去。趙嘉禾只能抱著袋子小跑著跟在他身後。宋硯走了一段距離,發現身後她亦步亦趨地緊跟著,急促的呼吸聲讓他很是愉悅,微微勾起唇角。
兩人快步走出月亮門,往前院走去。
今日晴光正好,是正式狩獵的日子。前院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皆身穿勁裝,皆是風華正茂的好男兒。
一些公子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竊竊私語。宋硯步入院中,並未引起其他人的側目,他安靜地待在邊緣的角落裡,目光清冷的看著他們暢所欲言。
趙嘉禾往四周看了看,如今出現在場中的,只是一些弱冠之年的年輕公子,那些上了年紀的大臣都未曾出場,怕是在皇上的院中候著。
她還在人群中看到了宋鈺,他一襲紫色騎裝,背上有一把極為精巧的弓箭,弓的材質極好,是上好的紫衫木,上面嵌著幾顆明亮的珍珠,周圍也繞了一圈細細的銀絲,弓弦在陽光下閃著奪目的光彩,一看就是材質堅韌。
趙嘉禾不懂騎射,但是她見過太子的弓箭,上面很是簡樸,並沒有多餘的飾物,宋鈺這把弓,可能是一把華而不實的,看著好看,實際沒什麼用處。
他正在和周圍的人說話,眉眼帶笑,很是俊朗,他的母妃雖然不受寵,但是他依附於太子,旁人都會高看他一些,周圍的公子們也都極盡奉承,臉上的笑透著殷勤。
宋鈺其實很反感他們的諂媚,他見過太多踩低捧高的奴才,他們會在你失勢的時候,狠狠地羞辱你,也能在你得勢的時候,高高的捧著你。
只是他面上波瀾不驚,依舊淺淺笑著。宋鈺無意環視一週,發現角落裡站著兩個人,他很感興趣的兩個人。
他與周圍的人分開,滿是興味地走過來。今日他的手中沒有扇子,瞧著以前身上的紈絝氣息收斂了很多。只是身上感覺太過華麗,鑲金嵌玉的,整一個移動的小寶庫。
沒有扇子,宋鈺隨手從侍從手裡的弓袋裡抽出一根羽箭,指尖細細地在箭頭把玩,箭頭為精鐵所制,在陽光下折射出凜凜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