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手規規矩矩的放好,眼睛盯著鼻尖,哪也不瞧。

殿內燒著地龍,暖烘烘的,甫一入內,身上的寒意一下子退了個一乾二淨,窗戶上裝著琉璃,映著外面的天色,照得大殿很是明亮。正前方有一張貴妃榻,上面斜斜躺著一個男子,身穿明黃色朝服,姿態慵懶,很是愜意。

宋鈺坐在一旁,收斂起了臉上的玩世不恭,神色很是恭敬。

宮女在殿中央的青銅雕花香爐處跪下,磕首道,“殿下,人帶來了。”

趙嘉禾立刻跪在地上,“奴才趙嘉禾見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太子倚在榻上,把玩著一塊玉佩,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趙嘉禾跪在地上,動也不敢動。

香爐裡點了千金難求的伽南香,縷縷青煙從縫隙裡嫋嫋升起,殿內滿是清香,讓人心曠神怡。

趙嘉禾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跪了多久,估摸著應該有兩柱香了,頭頂上才穿來聲音,“起來吧!”

聲音低沉,充滿威嚴。她卻無端想起他被毒殺時的聲音,聲嘶力竭,充滿絕望。

她面不改色地站起身,膝蓋處隱隱作痛,奴才的命罷了,跪一整天也不是沒有過,她剛進宮的時候,規矩都不懂,管事公公就經常罰她跪在地上,往往一跪就是一整天。

太子看上去是一個很嚴肅的人,面容堅毅,一襲太子朝服襯得他威嚴凜凜。

“孤聽阿鈺說,是你在七皇子那裡找到的一盒珠寶?”宋鋮眯著眼睛,漫不經心地問道。

“是。”

隨即,又不再言語,趙嘉禾

這次見宋硯的地方從涼亭移到了他的寢宮,相較於東宮,宋硯這裡實在是冷清,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幾件日常的擺設,床,桌椅,櫃子。

沒有地龍,沒有軟榻,沒有香薰。

宋硯正坐在那裡擺弄幾顆棋子,他正獨自一人對弈。

趙嘉禾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宋硯也沒叫起,趙嘉禾覺得他們真的是兄弟,這形式作風真的是一模一樣,動不動就讓人跪在地上。

房間裡靜悄悄的,只有宋硯棋子與棋盤碰撞的聲音,趙嘉禾不知道宋硯到底想要幹什麼,只能安靜如雞。

跪著跪著,她就開始神遊天際了,膝蓋有點疼,這地兒沒有東宮跪的舒服,東宮的房間裡面,鋪了一層羊絨毛毯,還燒著地龍,熱乎乎的。宋硯這裡,又冷又硬,真傷膝蓋……

“趙公公,你幫我可是有什麼想要的?”宋硯把棋盤推開,結束了一局,眯著眼睛打量腳邊的人。

趙嘉禾:……想要活命可以嗎?

宋硯看她一臉沉凝,補充道,“你要知道,我只是個不受寵的皇子,你幫我,對你來說可能是禍事,而且我這裡,金銀珠寶沒有,加官進爵沒有。”

“趙嘉禾,你要從我這裡得到的,到底是什麼?”

趙嘉禾第一次聽到他說這麼多話,隱隱有些鋒芒,她微斂眼眸,小臉肅靜,“如果奴才所求,是七皇子保奴才一條命呢?”

宋硯一愣,看著她認真的眼神,他失笑,“我可保不了你的命!我如今自身難保,你怕是求錯人了。”

“那如果有一天,殿下成為了那個手握生殺大權的人呢?”趙嘉禾輕聲道。

“住嘴!”他斥道,瞧了一眼窗外,低聲道,“你這話以後不必再說了!如今你被太子送入寧康宮,那便是寧康宮的人,一些不該有的心思,勸你收一收!”

趙嘉禾就知道,自己雖然救了青鶴一命,但是他對她的懷疑,該有的一點兒也不會少。

“主要是奴才剛才獻了一匣子珠寶,太子很是欣悅,像是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奴才猜測,太子必定是懷疑您私底下藏了銀錢,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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