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抱歉是我考慮不周,你們一家人難得團聚,卻沒有留給你們敘舊的時間。”
他說話滴水不漏,既幫白毓緩解了尷尬,又斷絕了白母趁機攀關係的可能性。
白母悻悻地收回手:“也是,都怪我太激動了,一見小玉兒就控制不住……對了,仙師是……”
賀逸道:“不才,攬月宗大長老門下大弟子,論入門時間比白師妹早上幾年,算是她師兄。”
“這樣啊,”白母的目光在他與白毓之間轉來轉去,“那你和小玉兒……”
她看白毓的眼神完全不像母親在看失散已久的女兒,而是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
這是看賀逸一表人才,又對白毓處處照顧,於是想利用被自己親手賣掉的女兒,來攀上賀逸這條高枝了。
容瀟一言不發地走了出去,躲在門外,長長地撥出一口氣。
以大小姐暴躁的性子,這時候早就手下見真章了,但故事的主角是白毓,白毓沒有開口,她也不好做什麼。
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鶴水村的情況十分複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作亂的邪修只是表證,荒蕪的農田才是本質所在。
只要解決了這個,村民有了賴以謀生的手段,一切困難自然迎刃而解。
思考間田埂上走來一男人,佝僂著腰,衣著邋遢,見到門口的容瀟先是仰天翻了個白眼,伸手就來推她:
“滾開,別擋道!”
這人臉龐與白毓有幾分相似,眉宇之間卻滿是戾氣,想來就是白毓那個弟弟了。見容瀟沒動,他嘖了聲,不耐煩道:“我讓你滾開,聽不懂人話嗎?”
容瀟正心煩著,抱劍站在臺階上,居高臨下地瞥過去。
她道:“我只聽見了狗在叫。”
“你!活膩了是不是!”
容瀟依然沒動,無名劍出鞘半寸,無形的劍氣擦過對方的臉頰,讓男人瞬間失了聲。
男人色厲內荏瞪了她一眼,到底不敢造次,灰溜溜進屋去了。
不久後,白毓也出來了。
她心情明顯也不大好,低頭絞著手指,許久不語。
容瀟率先打破了沉默:“他們這般待你,沒想過報復嗎?”
“算了,”白毓苦笑,“處理完邪修的事以後,我和他們就再也沒什麼交集了。我們修仙者長壽,等幾十年以後他們不過是黃土一抔,誰也認不得誰……”
容瀟想了想:“可我聽段菱杉說,你修為已經停滯了許久……有心魔嗎?”
白毓咬緊了唇。
“待到此間事了,我會另找時機與他們說清楚,一刀兩斷。其實修仙也非我本意,我只是……從來都沒有選擇的機會。”
容瀟屈起手指,輕輕叩擊劍鞘:“那你喜歡賀逸麼?”
白毓飛快地抬起眼,緊接著又收回目光。
“我是醫修,沒有自保的手段……大師兄待我很好
,門內弟子也很支援我們兩人,不管從哪個角度來說,我都……”
她說不下去了,生硬地轉移話題:“你見過我弟弟了嗎?”
“見過了,不成氣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