歉有用的話,要四大?宗做什麼。”
白毓抿起唇,遲遲不語。
面對所謂的父母,她心情極為複雜。子女對父母有天生的孺慕之情,然而再多感情,也會在日復一日的失望中消失殆盡。
尤其是她親眼?見過他們如?何待她的弟弟,他們並不是不愛自己的孩子,只是不愛她而已。
甚至還一手推她去死?。
“容瀟,”白毓輕聲開口,“對不起,你先出去吧。”
容瀟瞥了她一眼?,有些意?外:“你……”
大?小姐平生絕不吃虧,若換做是她,早就?把?所有對不起她的人統統砍了,是以她非常不理解白毓的反應。
不是吧,這都能原諒?
白毓解釋道:“我近幾年修行無甚進展,師父說是因為我心魔的影響,所以邪修之事一定要讓我親手解決,但我想……我心魔並不是人販,而是他們。”
“放屁!”白父怒道,“怎麼,你還想要弒親是不是?”
白毓沒理他,深吸一口氣,道:“多謝你的好意?,但此事只能我自己來。”
容瀟盯著?她看了許久,頭一次從她身上讀出了不容拒絕的意?味,
“好,”她微微頷首,解下腰間無名劍,“此劍暫借於你。”
“但我時間寶貴,需要速速趕回攬月宗——所以,我只在門?外等你一刻鐘。若一刻鐘之後你仍未作出決定,我便拿回我的劍,自己離開。”
她帶上門?,將?白父不甘心的咒罵都留在了身後。
白毓靈力?已經恢復,若非被親情誘騙著?喝下了那杯茶,她絕不會落得那種危險境地。
容瀟倚著?牆,給段菱杉傳信詢問賀逸的事,一邊等待回覆,一邊默默開始計時。
沒了無名劍,居然還挺不習慣的。
“小玉兒,小玉兒,你聽娘說……”白母膝行上前,抱住白毓的大?腿,“娘本來不想的,你可是娘唯一的女兒,娘怎麼忍心不要你……都是前天晚上來了一個披著?兜帽的人,修為很高,點名要你……”
她聲淚俱下,眼?淚打溼白毓的衣服:“他修為很高,我們都是普通老?百姓,哪敢反抗他們修仙人呀……要是不這樣,我們和你弟弟都活不成啊!”
“小玉兒,這世上有誰不怕死?啊……你爹你娘也怕,所以才一時糊塗……”
這位自己血緣意?義上的生母,此時面對死?亡威脅時,露出了滿臉醜態。
對於白母的話,白毓心裡居然沒有半分觸動。
這世上,有誰不怕死?呢?白父白母怕死?,所以答應了對方,騙她喝下那杯茶,將?她釘入到暗無天日的棺材裡,草草埋在黃土之下。
他們甚至清楚,那杯茶無法要了她的命,她醒來後將?會面對無法逃脫的困局,活生生悶死?在裡面。
白毓輕聲呢喃:“可是爹孃……我也一樣怕死?啊。”
你們做這些事的時候,可曾有片刻考慮到我?
答案自然是沒有的。
“我昨天已經說過,我喝了茶,我們從此之後便恩斷義絕,再無干系。”
“小玉兒!你怎麼能這麼說,你忘了娘以前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