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現在能被斯通家族庇護、能被那種高手指教異能的人,就是自己了!
——都怪那個撿垃圾的貧民!
“怎麼回事?”
旁邊忽然響起不滿的聲音。
一個年輕人站在過道上,有些生氣地看著他們,“這是我訂的位子,你們坐錯了吧?”
她一邊說還一邊伸出手,抓起容茵的胳膊,就要將人拉起來。
容茵甩開對方的手,“請不要這樣。”
她縱然看不起暗星的人,也知道敢在這裡態度蠻橫的傢伙,要麼有背景要麼有實力。
遇到這種事,也只能該怎麼辦怎麼辦,最好別試圖直接把人打出去。
容茵壓著火氣開啟光腦上的預訂記錄,“看到了嗎?”
“啊?”
那人嘟囔了幾句,也點開了光腦,“但我也訂了——草,我搞錯日期了,是明天,哎,完了。”
然後他們看著那人急急忙忙地走了,似乎是去找服務員詢問還有沒有空位,因為她喊的客人們都在路上了。
容茵重新坐了回去。
韓豫看了她一眼,冷不丁地開口:“你在想什麼?”
容茵不假思索地答道:“在想那個荒星的賤民怎麼還沒死。”
說完她意識到不對勁,抬頭對上褐發青年的目光,頓時打了個寒顫。
韓豫用那雙森冷的鐵灰色眼睛盯著她,“你很希望她死嗎?”
那一瞬間,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微微扭曲起來。
容茵如墜冰窖,全身泛起寒意。
“什、什麼‘她’?”
頂著那種令人不適的壓迫感,她艱難地張口,“你說的什麼人?”
“你說的又是什麼人?”
韓豫的眼神沒有半分溫度。
容茵本來想編些謊話糊弄過去。
譬如有某個莽撞粗魯的荒星居民,當時無意中得罪了自己。
心念一轉,她腹稿就打好了,正準備辯解,卻發現說出的話完全不受控制。
容茵:“就是那個救了你的賤人,也不知道她走了什麼運,我哥派的僱傭兵死了,暗網懸賞都拿不下她,當然也可能她早就死了,或者被賣到地下街變成備用臟器——”
她越說臉色越是驚恐,到了後面雙頰煞白,聲音都顫抖起來。
韓豫面無表情地看著她,“所以你們也不知道她是死是活?”
容茵愣了一下,“我們不知道,暗網懸賞一直掛著,沒人來領人頭的酬金,只是有人說賣情報,但他們說的內容彼此矛盾,一聽就是假的!”
韓豫臉上毫無波動,“是你掛的懸賞?”
“不,這和我沒關係,都是我哥的主意——”
這話聽上去像是非常沒有責任感的推脫。
然而,她現在是受到精神異能影響的狀態,衝口而出的話都是真話。
容茵一邊說一邊也後悔無比,只想趕快給哥哥發個訊息讓他離開暗星,然而被桌子對面的人盯著,她根本不可能做這種動作。
韓豫點了點頭,“容蓄為什麼要殺她?”
容茵心中叫苦,知道自己不得不回答那些最不願面對的問題了。
她本來想試著遮掩一部分真相,畢竟這種異能控制只是讓她不得不回答對方的問題。
然而韓豫並不想放過任何細節,幾乎將能問的全都問了一遍,容茵只能將整件事全須全尾地說出來。
“有一座私人空間站,正好是我們家族的產業,本來是收集情報用的,你和那個紅髮船長,打著打著跑到了空間站裡,他讓你交出髓石……”
邵雨霏的話顯然也被聽見了。
容家兄妹收到情報之後,稍微整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