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你完成你的目標。”
蘇璇瞭然地接話,“你有強迫症,我知道。”
秦梟想說些什麼,卻發現自己無話可說,她其實都明白。
蘇璇輕輕嘆息,“而你那些目標差不多就是沒事找事——說真的,你在乎你的血緣意義上的父母是誰嗎?你在乎你養母究竟為什麼會在大街上撿到你嗎?”
秦梟沒有立刻回答。
她用的是問句,但其實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確實是無所謂的。
或許是因為他的一部分就不屬於人類,也或許是因為他的成長過程非同尋常,總之那些會讓一般人在乎的東西,譬如血脈來歷,對他來說就是幾行字而已。
當街坊鄰居的小孩嘲笑他沒有父母的時候,他只覺得他們很可悲。
他們弱小無力,愚蠢短視,他能輕而易舉殺死他們,他們既沒有強大的力量,也不具備有趣的性格。
糟糕到不配得到自己的關注。
就像螻蟻。
有人漠視螻蟻,有人會踩死它們,他恰好是前者,那些人應該感到慶幸。
當然如果他被激怒到一定程度,也會選擇將討厭的人殺乾淨,但那就不是幾句嘲諷能做到的了。
畢竟那些無父無母的嘲弄,對於人類來說,或許是尖銳刻薄的、能造成傷害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