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我弟弟的事情,真是麻煩到二位了……對了,宋先生受傷不重吧?”
“已經康復了,謝謝關心。”宋風時笑著說,“lewis呢?他的腳好了嗎?”
“還在養著呢。”劉修斯淡淡答了一句,啜了一口茶。
“那周翊翊真是太不地道了。”金蘭殊便說,“你說平時對競爭對手那些小動作啊就算了,怎麼還打人呢?”
“周翊翊?”劉修斯似乎沒聽過這個名字,“這是什麼人?”
金蘭殊便解釋道:“這是夔龍集團老闆的私生子,‘霓裳’品牌的老闆。他和我、還有令弟都是競爭對手。之前他不就和我爭過吳郡廣場的鋪位麼?唉,說起來,他這人手真黑啊。給我安過商業間諜、找槍手水軍汙衊我的產品有毒……現在還再創新低,居然找黑社會打人!你說,這種人是不是社會的毒瘤?”
“哦……”劉修斯卻說,“這麼聽來,你完全可以舉報他、讓他坐牢。”
“這不是沒有足夠的證據麼?”
“沒有證據,這種話就不能亂說了。”劉修斯帶笑說,“小心別人反過來告你誹謗。”
金蘭殊說:“只是沒有‘足夠’的證據,不是‘沒有證據’。”
劉修斯便說:“那你有什麼證據?”
金蘭殊拿出了手機,說:“你加我好友一下,給你發個影片。”
劉修斯說:“你直接用你的手機播吧。”
這還是金蘭殊人生頭一回被拒絕加好友。
真是丟臉。
但金蘭殊還是拿起手機,播放了三段酒吧的監控錄影。
從第一段錄影中,可以看到宙哥和周翊翊肩並肩地走著,聊了兩句之後,宙哥就走開了。第二段,宙哥去和酒店的保安說了兩句話,又叫了兩個小夥子來。第三段影片,是這兩個小夥子中其中一個守在通道門口,打傷了劉易斯的錄影。
金蘭殊仔細觀察劉修斯的表情,又說:“這個宙哥害怕已經跑出國了。但我相信,周翊翊既然買了他的服務,就一定會付錢的。查他們的賬戶一定能查到東西。不過,這個宙哥不是做正經生意的,要查他的錢銀往來應該很難。”
“大概是查不到了。”劉修斯說,“就憑你這錄影,根本證明不了什麼。”
“周翊翊的嫌疑是洗脫不了的。”金蘭殊說,“查宙哥查不到,難道查周翊翊也查不到嗎?”
“我又不是警察,哪有這麼大的許可權?”劉修斯一臉不在意的,“再說了,你講這麼多,無非就是想我幫你去對付你的仇家。我可沒這個閒工夫。”說完,劉修斯就拂袖而去了。
金蘭殊和宋風時二人就只得看著劉修斯離去的背影。
劉修斯帶著助理離開,門也關上了。
包廂裡又只剩下宋風時和金蘭殊二人面面相覷。
宋風時便說:“看來劉修斯指望不上了。”
“你以為?”金蘭殊卻成竹在胸的,“我覺得他只是有那種病……”
“什麼病?”宋風時大驚,“他有病?”
“對,就是那種‘我一定不要讓別人猜到我在想什麼’的病。”金蘭殊自己也是“患者”,所以很有共鳴,“他和我根本不熟,我卻猜到了他的想法,他不習慣這樣的事情,所以就故意和我唱反調。事實上,他確實和我判斷的一樣,已經記恨上週翊翊了。”
宋風時卻不太相信金蘭殊:“我覺得他好像沒什麼反應啊。”
“你真是……”金蘭殊重重地敲著手機,“他看到劉易斯被打的一段的時候,牙關都咬緊了,你沒看到?”
宋風時茫然地說:“沒注意這個細節。但是如他所說的,你的證據根本不足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