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完全不明白這種事情有什麼好得意的,便面無表情地說:“我看到了。”
金蘭殊卻是美滋滋地拿著電話走到了角落,接通了之後,又裝模作樣地用公式化的口氣說:“喂?”
宋風時聽見金蘭殊的聲音,便微微一笑,說:“我看到‘金風’的廣告了……”
“唔。”金蘭殊有些耳熱,點點頭,“還行吧?”
“還行的。”宋風時頓了頓,又問,“只是不知道‘金風’這兩個字有什麼典故啊?”
“這你都不知道嗎?”金蘭殊只道,“你又不蠢。”
宋風時卻偏偏想聽金蘭殊說,便道:“那你告訴我聽呀。”
金蘭殊卻竟彆扭起來,紅著臉半天,只啞啞地說:“西方為秋而主金,故秋風曰金風也。《警世通言》又云‘一年四季,風各有名:春天為和風,夏天為薰風,秋天為金風,冬天為朔風’。”
“……”宋風時有一些意外,默了半晌,說,“所以‘金風’是‘秋風’的意思,這個是秋季香水,所以就叫‘金風’麼?”
“是的,”金蘭殊忸忸怩怩地說著,又彆彆扭扭地再添了一句,“反正你懂就好了。”
他可不信宋風時不懂。
“我可不懂。”宋風時又是拿不準,便多問了一句,“那廣告詞呢?當君相思十六夜,火落金風千重高。是作何解呀?”
“這你還不知道?”金蘭殊只說,“李白的詩句‘月出魯城東,明如天上雪。魯女驚莎雞,鳴機應秋節。當君相思夜,火落金風高。’你不知道啊?一早叫你多讀書。”
“知道了,那我現在回去讀書了。”宋風時不冷不熱地說,“拜拜。”
說完,宋風時就把電話掛了。
果然,狗嘴偶爾吐了一下象牙,就馬上給吞回去了。
宋風時回到了家裡躺著,調整時差。
沒睡多久,就被“鬼”壓床了。
壓了大半夜。
金蘭殊從宋風時的身上離開,一邊說:“看來你也挺想我的。”
宋風時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厚顏無恥!
金蘭殊又說道:“我對你夠意思了吧?你可不許再鬧彆扭了。”
宋風時從床上翻身起來,只說:“什麼夠意思了?我沒聽明白你的意思。”
“哎,你真的是‘三分顏色上大紅’了是吧?”金蘭殊也不爽了,“我花那麼多心思哄你了,你還不樂意?宋風時,你做人不能這麼得寸進尺呀!”
“你花了很多心思哄我?”宋風時只笑了,說,“那你說說,你花了什麼心思哄我啦?”
“就那個香水啊,不是送你的麼!為你私人訂製的!”
“那可不!那不是賣錢的麼?只要是付得起錢的消費者都能買回去噴。”宋風時只道,“況且,你不是說了那香水名叫‘金風’,就是秋風的意思。秋風是屬於所有人的!秋天一到,滿街都是那個味兒……到時候這個男的、那個女的都噴那個香水,算誰的呢?你聽過那首歌沒有——你身上有他的香水味兒?這算哪門子的‘私人訂製’?”
金蘭殊還真的被他給問住了。
宋風時這麼說,好像有點兒道理呀!
第八十一章
金蘭殊沒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私人訂製香水”計劃居然沒有得到預期的效果。
明明這個就很棒啊!
這還不浪漫嗎?
金蘭殊撓破頭皮都不知道問題是出在自己這張臭嘴上面。
然而,宋風時雖然嘴上說著不接受,但心裡還是甜絲絲的,對金蘭殊的態度也和緩許多。
而且,公司也忙,宋風時這個人還是公私分明的,實在不忍心在這個關頭持續鬧彆扭、怕金蘭殊頭疼。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