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佛”送回了金蘭殊的“寶殿”,讓他倆關上門慢慢說合。
二人到了金蘭殊的辦公室,也是相對無言的。金蘭殊便轉過身,背對著宋風時,只面對著落地玻璃窗,極目遠眺城市風景,就等宋風時說話。他知道宋風時性子綿軟、最怕冷場,一定會先開口打破僵局的。
金蘭殊便等著。
果然,確實是宋風時先坐不住。
宋風時手指絞著手指的,侷促說道:“我的確是來拿檔案的。”
“我知道。”金蘭殊沒有回頭,只繼續看著風景,“可是為什麼偏偏是你來拿?”
“我……”宋風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平時都是打雜的來拿的吧,也輪不到你做這種跑腿的工作。”金蘭殊心裡明白得很,又回過頭來,玻璃窗外高樓林立顯得窗內的金蘭殊也是玉樹臨風的,“你是想我了吧?”
這話說得相當篤定,甚至用不上一個“?”,應該打個句號才對得起他驕傲的語氣。
“我……”宋風時下意識地想否定,但心裡卻其實是“肯定”的。
他確實是想金蘭殊,也是特意找藉口上來要見金蘭殊的,剛剛來的時候看金蘭殊不在,他也是的而且確地感到了失望。而金蘭殊忽然出現、替他解圍時,他也是確切無疑地暗喜。
這是他喜歡的人,這是他想念的玫瑰花蕾。
這都是事實。
宋風時猶猶豫豫,心裡的念頭拐了七八個圈,但最終,他還是諾諾地點了點頭:“是。”
這話說得又含糊又黏糊的,偏偏似糖漿一樣,甘味奪了金蘭殊的心。
金蘭殊臉上的喜色再掩蓋不住,連帶嘴角都翹起來了,彷彿打贏了什麼大仗一樣,但又想勾出更多他想聽的話來,只說:“幾天不見,就這樣忍耐不住,非要來見我了?”
剛剛那個“是”字,已經夠將宋風時那奶皮一樣薄的臉皮都戳破了,他哪裡還能說什麼?便呆呆的,支支吾吾。
金蘭殊自然不滿意的,又湊近宋風時,說:“不用害羞的,你就大膽地說吧!”
宋風時不肯接茬:“這……這是辦公室呢,是談工作的地方。私事……就別聊那麼細了吧。”
金蘭殊卻說:“這兒隔音好著呢!不過你還是擔心我和你的關係被人知道,是麼?那你的擔心真的不必要了。”
宋風時心裡一沉:“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傻子?”金蘭殊不耐地說,“連周翊翊身邊的秘書都知道你了,你還以為能藏著呢?”
宋風時很驚訝:“對了,她是怎麼會知道的?”
金蘭殊答:“她不是說了麼,嘉虞講的。當時,嘉虞和我沒成,老總就問過了。說我要是不喜歡嘉虞,他多的是孩子,只要我進他的那個什麼家族。我告訴老總,我已經有物件了,叫他不要費心。估計是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就盯著了吧。”
宋風時跟被雷劈了一樣外焦裡嫩的:對、物件……??物件是什麼意思?
宋風時還在愣著神呢,金蘭殊的話就像連珠炮一樣繼續:“你現在在他們眼中也算是眼中釘了。到時候,你跟我一起去新公司上班吧。寶梵琉現在的事你就隨便應卯就行了。別費勁兒,好好養著。看你都瘦了。”說著,金蘭殊還捏了捏宋風時的臉頰。宋風時被捏了兩下,才清醒過來,又摸了摸自己的臉:“瘦了麼?”
金蘭殊笑著說:“我知道,一定是想我想的。”
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
我說吧,只要這個宋風時不瞎,他肯定就是離不開我的。
金蘭殊篤定地甜蜜著。
見宋風時還是愣愣的,金蘭殊便低頭咬了咬他的嘴唇。
“唔!”宋風時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