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跟在他身邊的歐文則趕緊說:“您看,不是沒在嗎?接待員說不定看錯了。”
金蘭殊卻仍是有些疑心——像他這樣掌控欲很強的人,自然是敏感而多疑的。他便給宋風時發了條資訊確認:“你在哪兒?”隨後,他又發了一條:“我好像在咖啡廳看見你了。”
宋風時愕然,半晌回覆:“我已經離開了。”
金蘭殊氣極了:他剛剛果然在咖啡廳!
“和你一起的是誰?”
問得直接,直接得可以說是無禮貌。
宋風時沒好氣地回覆:“我遇到一個老朋友了。”
過了一會兒,宋風時又說:“我身體不舒服,先回酒店了。”
金蘭殊看到宋風時說身體不舒服,心內便極端的矛盾起來。
說不定宋風時是在撒謊呢?身體不舒坦,聽起來就是一個很常見的藉口。
那要是宋風時說實話呢?那金蘭殊也高興不起來。甚至說,他還挺擔心的,某程度上,他更寧願宋風時是在撒謊,而不是真的身體不適。
歐文端詳老闆的神色,便小心翼翼地說:“那現在……?”
金蘭殊壓抑著怒氣,極力用平靜的口吻說:“宋風時說自己身體不舒服,不去了。”
儘管金蘭殊裝作滿不在乎,但心裡的怨氣和怒氣簡直就是要從黑沉沉的眼眸裡溢位來了,善於察言觀色的歐文怎麼能看不出?
歐文小心地倒退一步,說:“這樣啊……他既然不舒服,不如去看看他?”
金蘭殊答:“我不去看,要看,你去看!”
“啊?”歐文沒反應過來:瑪德,我去看他做什麼?
話雖如此,歐文卻仍提著水果去酒店,敲了宋風時的房門。
宋風時開啟門,看到了歐文,還是特別驚訝的:“歐總?”
“不是說了,叫我‘歐文’就可以了嗎?”歐文笑著說,還舉手提起了他帶來的水果,“我聽說你生病了,來看望看望。”
宋風時頗不好意思:“這還勞你操心?誰告訴你我生病了?”
歐文笑道:“是金總呢,他聽說你不舒服,特別叫我來看看你。”
宋風時看著歐文這個言語、這個態度,一瞬間明白過來歐文反常的原因了。
這個時候,不得不說,宋風時是感到了羞恥。
他想:歐文看著對我很客氣,但心裡說不定覺得我是個不要臉的、和老總偷情的死基佬。
雖然內心這樣傷感,宋風時還是保持微笑,請歐文進了房間。歐文見宋風時一瘸一瘸的,腳踝上還貼著降溫貼,便明白了幾分,說道:“怎麼了?是扭傷了嗎?”
“是的。”宋風時請歐文坐下,自己才緩緩坐回在沙發凳上,“不能走路了,所以無法赴金總的約啦。請他不要介意才好。”
歐文想了一下,才說:“這樣啊……那真是可惜了。今晚金總可是花了心思的。”
宋風時有些意外:“心思?什麼心思?”
“你不知道嗎?”歐文說道,“金總包下了羅浮宮,想請您去看斷臂維納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