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舉棋不定的時候,賈克琳忽然抬頭,指著不遠處,對宋風時說:“小宋,你瞧,那個是金總麼?他身邊怎麼有個大帥哥呀?”
宋風時原本還醉心於手工藝品的,一聽見金蘭殊身邊有個大帥哥,就啥也顧不上了,丟開了手裡的藝術品,就睜大眼睛望過去,臉色忽然變得古怪。
“怎麼了?”賈克琳說。
“那個好像是上苑春的老總。”宋風時說,“兩個大老闆呢。”
“真的假的?兩個百億闊佬逛小商品批發一條街哦?”賈克琳還真的搞不懂了,“這是什麼名堂?”
“可能是……採風吧。”宋風時拉著賈克琳,說,“我們走吧……逛街碰著老闆了,好沒意思。”
賈克琳想著也是,便跟宋風時默默走開了。
其實是絲綢展要結束了,展會方牽頭各位老闆一起開了個會,吃了頓飯。飯後,金蘭殊和劉易斯就一起離場。劉易斯對傳統工藝很有興趣,說要看看這條街,金蘭殊說:“我也是很文藝的,一起看看唄。”
二人閒逛著,金蘭殊看劉易斯確實不是眼皮子淺的傻子。劉易斯還是很火眼金睛的,什麼貨是好的、是壞的,一眼就能分辨出來,想必是在這方面下過苦功的,也一定被騙過不少錢,才長出來的記性。
金蘭殊又想:像劉易斯這樣的家世,被騙過多少錢都不肉疼的,就當交學費,很輕鬆吧。
劉易斯駐足在一個小攤子面前,拿起了一件刺繡荷包,笑著說:“這個好看!你看……我都沒見過這樣的紋樣呢!針法也好,許多我們看過的展品都比不上呢。你說是麼?”
金蘭殊瞥了一眼,說:“嗯,還行吧。”
那攤販一聽見劉易斯對荷包大加稱讚、又見劉易斯身光頸靚的,一看就是知道是“水魚”,可以宰的。攤販便笑著說:“真的啊!這個荷包真的是好貨色!您的眼光太獨到啦!”
劉易斯笑著點頭:“是不錯,這個多少錢?”
攤販便說:“2000……2000賣你!”
劉易斯倒覺得這貴了:“卻是有點貴。”
攤販卻不肯降價:“那這個可是別處沒有的,當然貴啦!還是我老婆繡了半個月繡的!”
劉易斯不願意和他費唇舌講價,多問了兩句,見攤販仍是不肯降價,便也掏錢買下來了。
金蘭殊也驚訝了,在這種小攤子買個兩千塊的小荷包?失心瘋了吧?
劉易斯干脆利落地買下了荷包,跟金蘭殊繼續往前走著。金蘭殊卻笑了:“你不覺得太貴了麼?”
“是有點兒,但也罷了。”劉易斯說,“他也挺敢開價的、也咬的死。”
“他當然敢開價、咬的死,因為你表現得那麼喜歡它。”金蘭殊說,“像你這樣做生意的人,還犯這傻?你要是真喜歡,還不能說,不然會被宰的。”
劉易斯卻輕鬆笑笑,不以為意:“我現在是遊客,不是生意人。難得有人做出這麼漂亮的工藝品,我當然要誇他,要讓他知道有人喜歡他的手藝。至於多花錢,我也樂意。”
金蘭殊卻搖頭說道:“這就是你‘上苑春’運營了5年還在虧損的原因。”
這真的是突如其來的“口出惡言”了。
劉易斯一怔,卻又笑笑:“沒關係,亞馬遜還虧損了20年呢。”
金蘭殊原本也不是要數落劉易斯的,但如今他對劉易斯意見很大,嘴巴自然不肯饒人,便也笑:“那祝你上苑春跟它一樣。”
劉易斯琢磨半晌,卻說:“金總平日是很不會說話的,今天倒是不一樣。”
“怎麼?你的意思,是我今天反而表現得很會說話?”
“是的。”劉易斯點頭。
金蘭殊頗感意外:“我以為我今天說話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