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囚著它作何?”夏河一進門就看見竹籠裡嗚嗚哀嚎的大黃,質問道。
碧喜將二人的擔憂對他解釋。
夏河也蹙起眉頭,若是個人還好說,直接綁起來將嘴堵住便可,可這小玩意兒卻讓人拿它沒有辦法。
李蕭寒正在書房看書,一聲一聲的貓叫讓他看不進去,便將書扔到一旁,手指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著。
等了半晌未見夏河回來,李蕭寒便起身朝小屋走去。
小屋裡夏河拿著帕子,蹲在竹籠前,他將小門開啟,伸手要去抓大黃。
大黃左閃右躲不讓他碰,還衝他呲牙,好像隨時都會一口咬在他粗糙的手上。
夏河倒是不怕它,就是擔心手上沒有輕重將它傷了,只得慢慢和它周旋。
碧喜和林月芽在旁看得提心吊膽,還時不時小聲提醒,“輕點吶,莫傷了它。”
門口傳來一聲輕咳,三人皆是一怔,向外看去。
黃昏的餘暉將李蕭寒身影拉得極長,他原本就生得高大,再加上向來不苟言笑,往日裡便叫人覺得敬畏,此刻身影落入餘暉,整個人都帶著淡淡光澤,顯出些許柔和。
林月芽與碧喜匆忙行禮。
夏河喚了一聲,便也立即起身,只是起身時忘記關門,大黃“噌”一下就鑽了出來。
這一出來就朝外跑,李蕭寒沒說話,躬身一把將大黃提起。
林月芽緊張地提氣,兩步就衝到李蕭寒面前,即便她沒說,也能叫人看出來,她是怕李蕭寒傷了大黃。
李蕭寒沒來由就想生氣,在她眼裡,他就這樣可怕,連個小貓咪都要欺負不成?
李蕭寒冷著臉將大黃扔到林月芽懷中。
大黃落在空中失了平衡,整個身子驚得亂扭,落在林月芽懷裡時一不小心就將她手背上爪出一道血痕。
李蕭寒蹙眉,上前又是將亂蹬腿的大黃提起,丟到一旁傻眼的夏河身上,“抱住了。”
夏河一把將大黃按在身前。
林月芽還想要去安撫大黃,卻被李蕭寒拉住手腕,他語氣不耐地道:“先管好你自己。”
說著,他便拉著林月芽朝外走。
夏河抱著大黃快走兩步追上去問:“侯爺,這貓該如何處置?”
一聽到“處置”二字,林月芽滿眼都是懇求地看向李蕭寒。
李蕭寒腳步頓下,回頭對夏河道:“打它掌心十下,再將它放了。”
夏河茫然地看看懷中小貓,又追了兩步出去,“可是侯爺,明日郡主便要到了……”
李蕭寒一個眼神過去,夏河立刻閉嘴。
他眉眼微沉,說話時散著寒意,“做一個木牌戴它身上,寫清楚是雲騰院的。”
說完,李蕭寒便拉著林月芽去了主屋。
侯府傳遍的事,李蕭寒怎會不知,只是他一直未曾表態,夏河便以為他是默許了,畢竟那些傳言有鼻子有眼,好像侯爺這麼些年不近女色,都是為了等郡主及笄。
可就在方才,李蕭寒扔下那句話後,夏河心裡便清楚了,侯爺不會應下這門親事。
李蕭寒一進主屋,便鬆了手。
林月芽不知他又要幹什麼,縮著脖子站在屋裡不敢動。
李蕭寒走到一個矮櫃前,將櫃門開啟,裡面放著大小不同,各式各色的藥瓶,見身後沒動靜,李蕭寒回頭看林月芽還在原地愣著,極無奈地道:“怎麼,是想讓我伺候你淨手?”
林月芽這才反應過來,連忙搖頭跑進淨房,她在淨房裡將傷口洗淨,出來時看到李蕭寒端坐在紫檀卓旁,上面擺著三個藥瓶,還有紗布剪刀。
“過來。”李蕭寒沒有看她,低頭剪著紗布。
林月芽心有抗拒,腳步就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