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李蕭寒你說過不再騙我的……”
“不會再騙。”話音落下,他附唇而上,直到外面傳來催促聲,兩人才停下。
“月芽。”李蕭寒的唇畔貼在她耳旁,用著幾乎輕不可聞的聲音道,“等我。”
李蕭寒還是將夏河留了下來,且還又留了兩個暗中一直跟他的暗衛,明面上他僅僅只帶了一個夏冗。
林月芽這邊不僅有婼羌帶來的護衛,上京特意趕來的侍衛,這一路上相安無事,到達上京是五日之後的事。
馬車進入上京城門,按照規矩,林月芽身為婼羌公主,理應先進宮面聖。
林月芽入宮時身著一身黛藍色婼羌長裙,上面的花紋皆由金絲線縫製而成,她以薄紗遮面,僅露出的那半張臉,被映襯得更加白皙。
林月芽走上通往正和殿的石階,兩個孩子沒得召見,便沒有隨她一道入殿,由熱娜和小桃陪著,在早就安排好的一處殿內候著。
林月芽進入大殿,便朝上首的裴懷行了一個婼羌禮。
裴懷身側站著兩個人,一個是在為熟悉不過的葉默,還有一位則是通曉婼羌語的文臣。
目光掃過葉默時,林月芽神色未變,只是不經意間眼眸微微顫抖了一下。
林月芽用婼羌語自如地與那位文臣交流,再由他向裴懷轉述,裴懷說話的時候,她耐心聽著,待文臣用婼羌語重複一遍後,她才會做出反應。
葉默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從頭到尾他沒有說過一句好話,在林月芽準備退下時,他才忽然開口。
“殿下,婼羌乃大齊友邦,公主此番遠道而來,一路定是極為辛苦,如今永安侯又在為國征戰,侯府萬一對公主有所怠慢,豈不是大齊失了禮數?”
這番說辭兩人早已商定,裴懷先是裝作思索了片刻,隨後才點頭稱是,又與林月芽道:“公主此番辛苦,不如就在宮中歇下。”
林月芽在婼羌時就聽李蕭寒說過,裴懷不知為何開始對他心中存疑,如今又不允她回侯府,表面上說是在宮中照料,實際上打著什麼算盤不難猜想。
只是侯府好歹還有李老夫人和長公主兩位長輩在,怎能讓她這新進們的媳婦連家都不曾回,便直接扣在了宮中。
林月芽勻了幾個呼吸,上前用婼羌話不卑不亢道:“在婼羌時便已聽聞大齊長公主的遠名,如今奇曼麗已嫁入侯府,不管是按照大齊還是婼羌禮數,理應先回侯府見過婆母。”
裴懷聽那文臣說完,便頓了一下,向葉默看去。
葉默的目光始終落在林月芽身上,他語氣平靜地道:“既然奇曼麗公主這般懂得禮孝,殿下不如將長公主請進宮中?”
裴懷立即應和,“對,不是還有李老夫人麼,那便將兩位一併請來。”
林月芽的臉色又白了幾分,她實在沒忍住看向上首端立的葉默。
這兩年多,不知他究竟經了何事,如今整個人的氣質與從前大不相同,若不是這張臉,單從他的神態與氣質來看,林月芽決然不會想到,這個渾身充滿壓迫與寒意的人會是葉默。
四目而對,片刻後林月芽先收回目光,她恭敬地朝裴懷行禮,隨後跟著前來引路的宮人一道退下。
待她身影徹底不見,葉默才緩緩垂眸,而長袍中緊握的雙拳,自始至終也未鬆開。
林月芽與孩子們來到早就安排好的宮殿歇下。
木魚魚拉著林月芽衣角,問道:“孃親,這裡是永安侯府嗎?”
林月芽搖頭道:“這裡是皇宮。”
木魚魚疑惑道:“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回家?”
這一路上,林月芽和兩個孩子說了許多關於大齊的事,也教會了他們簡單的大齊禮儀,以及見到曾祖母與祖母時,該如何行禮問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