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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芽又是一驚,“你……”
李蕭寒將杯子直接塞進她手裡,隨後來到小床邊,垂眸望著兩個頗為興奮的小人兒,語氣嚴厲地道:“為何不睡覺?”
木魚魚扁扁嘴,朝他伸出手來。
李蕭寒深吸一口氣,無奈撥出,他將木魚魚從小床抱出。
木糖糖不知為何,每次看到李蕭寒都有些害怕,他朝林月芽伸出手來,“孃親抱我睡。”
李蕭寒聽後蹙眉道:“多大了,還要你孃親抱睡?”
木糖糖眼眶泛紅,眼瞅就要落淚,李蕭寒又道:“男子漢豈能隨意落淚?”
林月芽實在聽不下去,她將木糖糖抱在懷中,朝李蕭寒瞪去,“你若是來幫倒忙的,便立即給我出去。”
李蕭寒又是無奈一嘆,抱著木魚魚坐在椅子上。
木糖糖縮在林月芽柔軟的懷中,打了個哈欠,“孃親唱歌。”
“你娘唱累了,不要讓她唱了。”李蕭寒直接出言制止。
木魚魚眼珠子一轉,笑著仰頭看他,“永安侯唱。”
李蕭寒垂眸望著懷裡的小人,板著臉道:“我不會唱。”
木魚魚一面掰著他手指玩,一面扁嘴道:“不可能,大人都會唱。”
“我不會。”李蕭寒道。
木魚魚道:“那你娘沒給你唱過嗎?”
李蕭寒有一瞬的失神,片刻後他聲音透著些沙啞地搖頭道:“沒有唱過。”
“罷了,還是我來吧。”林月芽可不想繼續這樣耗下去,她正打算開口唱,便聽李蕭寒忽然開口。
聲音低沉,曲調平緩,這原本是一首軍歌,怕嚇到兩個孩子,李蕭寒故意將歌詞唱得含糊不清,倒當真有催眠的效果。
林月芽跟著他的律動,輕輕搖晃著懷中的木糖糖,不過片刻,木糖糖便合上了眼。
而李蕭寒就這樣直直地抱著木魚魚,一動不動。
木魚魚睜著一雙大眼,盯著他下巴瞧,最後也是實在忍不住了,開口問他,“你怎麼不晃我?”
李蕭寒不知哄孩子還需要晃,他不解地垂眸看她。
木魚魚點點他的手,開始教他,“你得這樣晃一晃,還得拍我的小屁股。”
李蕭寒斜了眼身旁的林月芽,學她的模樣開始輕輕搖晃。
木魚魚滿意閤眼,可很快又蹙眉睜開,“你得笑著哄我。”
李蕭寒冷著臉道:“你閉上眼怎會知道我沒笑?”
木魚魚也學他模樣冷下臉道:“你就是沒笑,你還沒有拍我屁股!”
林月芽怕他們將木糖糖吵醒,連忙“噓”了一聲,李蕭寒又是做了幾個深呼吸,勉強露出一個笑容,“好,我笑著拍你屁股,你可以閉上眼睛睡覺了麼?”
木魚魚靠在他懷中,耳朵就貼在他心臟的位置,慢慢合上眼皮,許久後,懷中的小人終於沉沉睡下。
林月芽將他們放回小床,擦了把額上的細汗,又倒了杯水喝下,這才轉身對李蕭寒責問道:“你又說話不算數了,不是說日後都不來尋我麼?”
李蕭寒衝她做了一個壓聲的動作,將她拉到更遠的地方,冷冷道:“你要嫁給努爾山?”
林月芽頓時驚住,“你、你胡說什麼?”
見她反應不似作假,李蕭寒神色稍微好些,他望著林月芽,低聲道:“月芽,你不能留在婼羌。”
“李蕭寒,你可曾記得自己發過的誓言,若有違背,妻離子散。”林月芽面無表情地望著他道,“你憑什麼認為我會願意和你一起回去?”
見李蕭寒垂眼不在出聲,林月芽便又道:“你可以拿我孃親來要挾我,又或者拿若依蘭徳,再或者……”
“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