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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淵回頭斜了他一眼,嘆氣搖頭,“你啊,越發和我不講規矩了。”
林月芽見陸淵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一點也不似說笑,終於是信了他的話,眼淚倏然落下。
陸淵看到她落淚,心頭莫名一緊,他拿著帕子想幫她拭淚,剛舉起來又覺得此舉不太妥當,最後將那帕子遞到林月芽面前,輕聲道:“莫要太過傷神,待喝完這補氣血的藥後,我便去幫你配治啞疾的藥。”
見林月芽還在哭,他又耐著性子哄她道:“莫要哭了,若是壞了眼睛,便又要多喝一碗藥。”
“不過我調的藥,都沒有那般苦澀,待你喝了這碗便知曉了。”
說著,陸淵接過祝梨手中的藥,遞到林月芽面前,逗她道:“若是手痠,我便再辛苦些餵你?”
林月芽連忙止住哭泣,她抹掉眼淚,雙手接過藥碗,很快便將這滿滿一碗藥送入腹中。
也不知是喜極而泣後的心態變化,還是這人醫術的確極為高明,這服藥當真是一點也不苦。
林月芽喝完,衝陸淵露出一個笑容,做出一個感謝的唇形。
陸淵的目光被唇邊的那兩個好看的梨渦吸引,頓了片刻才笑著道:“你失了不少血,這段時間要好好補養身子,我那隨從祝梨的廚藝極好,我這就讓他給咱們燒肉去!”
林月芽晶瑩的眸子含著笑意,她再次衝陸淵感謝。
陸淵知她疲憊,便又扶她躺下,幫她蓋好被角,“我就在外面,若你有事,敲敲床頭的板子便可。”
說著,陸淵從桌上摸了把摺扇放在她手邊,見林月芽合上眼,他才推門出去。
陸淵迎著風在院裡站了片刻,這才長長地撥出一口氣來。
他分明是來躲清靜的,怎麼越躲越不靜了,連同他的心緒,都跟著莫名的亂了起來。
陸淵想了片刻,最終覺得,這事都要怪李蕭寒,都是他和那小通房糾纏不清,這才害的他也動了些奇奇怪怪的心思。
罷了,不去想了,先將人治好再說。
祝梨燒肉的時候,忍不住又問一旁熬藥的陸淵道:“公子,咱們還未弄清那女子的身份,就這樣收在屋裡會不會不合適啊?”
陸淵衝那爐火扇著風,思忖了片刻,點頭道:“一會兒你燒好了肉,便去將她這一路留下的痕跡清掉。”
祝梨遲疑道:“公子啊,萬一這女子有仇家,咱們豈不是平白招惹了麻煩。”
陸淵笑道:“那怎麼辦,你不早些勸我,如今我都應下要將人家治好了,我豈是那種說話不算數之人?”
那倒不是,他家公子向來說話算數,祝梨無奈撇嘴,“行行行,我待會兒就去清掃乾淨。”
祝梨將飯菜備好,隨後拿了個幹餅就準備下山,臨出門前,陸淵又不忘叮囑他道:“今日的事,對任何人都不要講,若是路上遇到麻煩,你且先護自己安全。”
祝梨笑道:“公子放心,記得留口肉給我就成!”
祝梨的身手,陸淵是信得過的,不然他也不敢出門只帶他一人。
看著遠去的身影,陸淵又嘆一聲,也不知他這樣做到底對還是不對。
管他對錯,他樂意就成。
林月芽醒來時,滿屋都是肉香,她實在餓得發慌,拿扇子在床板上敲了幾下,隨後就聽門外傳來一陣響動。
陸淵拿腳將門頂開,他一手端著大碗的紅燒肉,一手捧著一盤香餅。
放到桌上時,扭頭衝林月芽笑著道:“將這肉夾到餅裡,再舀一勺肉湯澆在上面,怕是你吃上三個都不夠解饞。”
聞著肉香,陸淵心情大好,他一面幫林月芽夾肉,一面隨意哼著小曲兒,待肉夾好,又將手上的油汁擦掉,才過來扶林月芽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