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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急促地敲門聲將二人嚇了一跳。
碧喜以為又是對面來尋事的那幾個丫頭,她把眼眶裡的淚逼回去,衝外面喊道:“哪個不長眼的將腦袋撞我門上了?”
屋外靜默一瞬,隨後很快傳來詢問的聲音:“林月芽可在屋中?”
碧喜剛要繼續喊,便被林月芽一把拉住。
這是趙嬤嬤的聲音,她認得。
林月芽將門開啟,趙嬤嬤站在外面,身後還跟著兩個婢女。
趙嬤嬤沒進屋,狠狠瞪了眼躲在林月芽身後的碧喜,隨後才對林月芽半笑不笑地道:“你好大福氣啊。”
說著,她衝林月芽揚揚下巴,“走,同我去雲騰院。”
應當是要離開了,林月芽鬆了口氣,轉身去拿床上的包袱,臨出門時,她不捨地看了眼碧喜。
身旁趙嬤嬤卻忽然開口:“你,同林月芽住了多久?”
碧喜支支吾吾回話:“四年多。”
趙嬤嬤點頭道:“既是如此,你便跟著一同去吧,她說不得話,有你伺候她,到底是方便些。”
林月芽瞬間怔住,她不明所以地看看碧喜,又看看趙嬤嬤,疑惑地指著自己:伺候我?
“自然是伺候你,”趙嬤嬤笑了笑,“你可是侯爺親自收的通房。”
通房?
林月芽反應過來時,趙嬤嬤已走出去一段路,她立即追上前,拉住趙嬤嬤的衣袖,衝她拼命搖頭。
不對不對,侯爺看錯了,她不是要做通房,她是要離開侯府,離開侯府啊!
作者有話說:
李蕭寒:堂堂大理寺卿會看錯?不存在的。即便錯,也是你表達錯誤。
章節評論掉落紅包呦!
趙嬤嬤這麼些年早已活成人精,她自是能看明白林月芽在表達什麼,然這事是由侯爺親自開口的,不管林月芽願不願意,她也得將人領過去。
她肅著一張臉,推開林月芽的手,冷聲道:“即便是通房,侯府的規矩也不得壞。”
碧喜也覺出不對勁兒,她怕趙嬤嬤得緊,這個關頭不是惹事的時候,她趕緊上去拉住林月芽。
“別耽擱工夫了。”趙嬤嬤甩開袖子,大步朝外走去,而兩個婢女站在屋前,衝林月芽伸手做出請的動作。
碧喜也顧不得收拾東西,她迅速接過林月芽的包袱,拉著她跟了上去。
去雲騰院的路上,碧喜小聲在林月芽耳邊道:“你是不是沒和侯爺說清楚?”
逐漸冷靜下來的林月芽,也開始回憶起白日裡和侯爺見面的場景。
“你想要離開?”侯爺似乎是這樣問她的,而她當時直接點了頭。
想到這兒,林月芽氣惱地在額頭上拍了一下。
她真是豬腦袋,當時為何沒解釋清楚,竟真的叫侯爺誤會了。
想來是她有沒表達準確,讓侯爺以為她在痴心妄想,想著離開西院進雲騰院。
想明白了,林月芽便果斷加快步伐,她要去雲騰院好好再與李蕭寒解釋一番。
雲騰院今日一得長公主的令,立即就收整出一間小屋,這小屋距離李蕭寒的主屋不過一牆之隔。
屋子雖小,東西卻十分齊全。
甚至在床旁還放著一個紅木妝臺,妝臺上還擺著一個青釉瓷瓶,裡面是今日新採的翠菊。
見林月芽和碧喜進屋,趙嬤嬤便將門關上,她走到妝臺前,用手撥弄起瓶中的翠菊。
“你是府內最末等的下人,如今能成為通房,便是侯府對你最大的恩賜。”趙嬤嬤掐下一朵翠菊,繼續道,“人就同這花一樣,天生就分貴賤。”
她走到林月芽面前,將手中的花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