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李蕭寒沒有惱,只是平靜地看著她,“當真和我毫無關係?”
這兩個孩子正如秋春賀所言,與他樣貌的確相似,尤其是木糖糖,那一雙眉眼像極了他。
看著兩人年歲,稍加推算也可得出是去年春日的生辰,不是他的孩子還能是誰的。
李蕭寒的眼神讓林月芽莫名心虛,她避開他的目光,垂眸看向懷中哭聲減弱的木魚魚。
這才想起方才光顧著心疼,沒留意李蕭寒在稱呼木魚魚的時候,竟神不住鬼不覺將她的姓換成了李。
這會兒反應過來,她氣惱道:“她叫木魚魚,隨我姓木,還望永安侯莫要隨意更換她人姓名。”
“隨你姓麼?”李蕭寒還是未見半分慍色地望著她,語氣平靜地問道,“隨你姓也該是叫林魚魚,木又是從何處來的?”
林月芽一時語塞,可轉念一想,她沒必要和李蕭寒在這裡多費口舌,剛要開口攆人,便見李蕭寒忽然蹙眉,疑惑地問出口來,“孩子的名字是怎麼回事,為何一個叫糖糖,一個叫魚魚,莫不是你惦念清月樓的糖醋魚了?”
李蕭寒頓了一下,緊接著便又補充了一句,“那醋醋呢,你是打算來年再生一個叫醋醋麼?”
“你!”林月芽被氣得臉頰漲紅,連忙捂住木魚魚的耳朵,“你亂猜什麼,我便是讀書再少,也不可能拿孩子的名字胡亂玩笑。”
“那到底是何用意?”李蕭寒說著,竟拉開面前的椅子,就堂而皇之地坐了下去,等待林月芽的答覆。
林月芽原本是不打算解釋的,可有些話到了嘴邊,便索性就直接說了出來。
“糖糖是男子,我希望他日後嘴巴就像吃了蜜糖似的,不要總像有些人,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林月芽說著,便絲毫沒有避諱地看著李蕭寒,這番話在暗指什麼,兩人心裡都很清楚。
“至於魚魚,我希望她一生如魚得水,自在逍遙,不要像……”
不要像她一樣,從一個牢籠跳進又一個牢籠。
然而後面的話林月芽沒有說出來,她微微垂眸,深深地吸了口氣,隨後緩緩撥出。
李蕭寒臉上笑意早已淡去,他愁然地望著林月芽。
林月芽見他忽然不出聲,又收了笑意,便以為是那句“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惹惱了李蕭寒。
她緊張地看著李蕭寒,目光時不時瞥向一旁的剪刀。
木魚魚早已哭累了,依偎在林月芽懷中,不知不覺已經閤眼入睡。
屋裡倏然靜下。
李蕭寒手指開始輕輕地摩挲著拇指上的玉扳指,片刻後,他聲音低沉地喚她,“月芽。”
林月芽肅著一張臉,沒有抬眼看他,反而還將臉轉向了另一側,一時也不敢再和他叫板,便催促地道:“你走吧,日後不要再來,我不是在同你商量,而是在告誡你,若有下次,我便不會這般客氣。”
“月芽。”李蕭寒像是聽不懂她的話一般,又低低地喚了一聲。
“李蕭寒,我的忍耐的是有極限的,你非要讓我那樣做麼?”林月芽再次出言警告。
“月芽。”李蕭寒著魔似地繼續喚她。
“你發什麼瘋?”林月芽詫異地看著他,若不是怕驚醒懷裡的木魚魚,她早就出聲將門外的侍衛喊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