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小桃在院子裡等她,見林月芽出來,她皺著眉頭迎上去問:“沒叫姑娘用膳嗎?”
簡單的規矩張伯教過,再往深一些的,小桃便不知了,她方才見林月芽跟著一起進去,想著再怎麼樣,她也是侯爺的女人,不應該連口飯都不讓人吃。
林月芽樂得輕鬆,她知道小桃還不習慣看她的唇形,便指指自己,又指指小桃:我們是一樣的,都是奴婢。
小桃點點頭,她知道通房不算正經主子,可她記得在阮城時,侯爺是會和林姑娘一道用膳的,沒想到一回侯府,林姑娘便連留在正堂吃飯都不可以了。
小桃想起進府時,那幾個姑娘,各個打扮的花枝招展,心裡便不自覺開始替林月芽發愁。
阮城相處的那幾日,小桃就喜歡林月芽,如今侯爺讓她跟著林月芽,她便是真心拿林月芽當主子。
抬眼見林月芽面容淡淡,她還當林月芽是在心裡難過,只是表面裝得無事一樣,她心裡更難受了。
回到雲騰院,在看到那間小屋時,小桃心裡又是一驚,“這是姑娘的房間?”
碧喜點頭將他們迎進來,知道林月芽還沒吃東西,就又要去廚房拿吃的回來。
小桃拿眼睛將屋裡掃了一圈,最後蹙眉問道:“那我要睡哪兒呢?”
林月芽的床大一些,但肯定不能和她們擠,碧喜那張床太小了,根本睡不了兩個人。
林月芽一時也答不來,正打算一會兒去問問春蘿,便聽門外傳來了春蘿的聲音。
“林姑娘可在屋?”
小桃轉身將門開啟,春蘿衝她笑著點了下頭,“你便是新進府的小桃吧,侯爺剛下了吩咐,將春和堂收拾給姑娘住,待一會兒你們用完膳,便隨我一道將東西拿過去。”
林月芽不可置信地起身。
春蘿來到她身旁,壓著聲道:“你前腳回到咱們院子,侯爺的吩咐後腳便到了。”
也就是說,林月芽從正堂離開時,李蕭寒便下了吩咐,想到這兒,林月芽笑不出來,這不是在駁長公主面子麼,她知道長公主不喜歡她,李蕭寒這樣做,便更不喜歡了。
春蘿知道她在憂心什麼,寬慰地對她道:“後宅的事,你莫要太過憂慮,季嬤嬤是侯府老人,有跟你是親戚,有她在你身邊提點,大事上錯不了的。”
林月芽又是一怔,季嬤嬤不是在格蘭院做事麼,又如何能時刻在她身旁提點。
春蘿笑道:“這我也是多嘴問了一句傳話的小廝,他說侯爺直接同長公主要的人。”
林月芽從正堂離開,李老夫人便連連嘆氣,說林月芽連口飯都沒讓吃,走路還一拐一瘸的,瞧著真可憐。
長公主卻是說,即便再可憐,侯府的規矩也不能亂啊。
於是李蕭寒就順著她的話道:“既然母親覺得林月芽欠缺規矩禮教,便不如尋個懂規矩的人去好好教她,省得日後丟了我們侯府臉面。”
李老太太在旁應和,“咱們侯府裡最懂規矩的要數格蘭院裡的人。”
李蕭寒思忖道:“祖母說得正是,我記得母親院裡有一位季嬤嬤,聽說林月芽是她表親,即如此,便讓她去教。”
長公主頓時說不出話來,那季嬤嬤原本也不是她身前得力的,這兩年年歲大了,身子也總是出毛病,她聽趙嬤嬤提過一次,就想著不如送到哪個莊子去,省得留在格蘭院做不了事還佔地方,如今能給出去倒也是正好。
只是在今日這樣的情況下給出去,長公主心裡不舒服,可李蕭寒當著這麼多人面親自開口了,這叫她又怎麼拒絕。
思來想去,她便只得應允。
待晚膳散了,長公主又將李蕭寒留了下來。
“五月初三,六月十二,都是好日子,你看挑一日將婚事定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