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她腹中的孩子定是留不住的。”
李蕭寒閤眼深吸一口氣,緩緩撥出時,他唇角透著幾分笑意,“連你也覺得,我更在乎的是孩子?”
陸淵不置可否地望著他,直到李蕭寒徹底笑出聲,他才收回目光,低低道:“蕭寒,其實旁人怎麼覺得,從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應當是她如何覺得。”
李蕭寒笑聲透著幾分淒涼,“嗯,我知道了,待她身子好了,我便與她成婚,從今往後不會再拘著她了。”
陸淵欲言又止,最後起身嘆道:“我去開藥,至於能不能挺過來,順從天意,莫要強求。”
陸淵轉身準備走,卻又忽地折返回來,“你身子雖好,且也要注意,儘量不要同她這樣親近。”
李蕭寒搖頭道:“你莫要管我,去忙你的便好。”
陸淵知道勸不動,便不在開口。
許久後他提著藥回來,李蕭寒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
他眉眼微紅,看到陸淵的時候,聲音也愈發顫抖,“她方才咳嗽,咳出血了。”
李蕭寒將手中攥著的帕子在陸淵面前攤開,縞色的帕子中,鮮血刺目。
陸淵的神情也不好受,卻是在極力忍耐,他將帕子收走,扔進桌下的紙簍中,祝梨蒙著口鼻進屋,將紙簍拿出去進行焚燒。
李蕭寒一勺一勺小心翼翼地將藥送進林月芽口中,好在求生的本能讓她還能夠進行吞嚥。
待一碗湯藥喝完,李蕭寒輕輕幫她摩挲後背,片刻後,才讓她慢慢躺下。
李蕭寒起身,沒有將床帳放下,而是來到桌旁,目光陰冷地望著陸淵。
“你今日診脈的時候為何要搭紗巾?”
陸淵平靜地道:“我每次都會搭。”
李蕭寒又問:“你拿紗巾的時候為何動作緩慢?”
陸淵似乎在極力剋制的深吸了一口氣,“我每次都那樣,你去問名叫春蘿的婢女。”
“為何拿完便催她喝水?”李蕭寒聲音又冷幾分。
陸淵道:“我每次來都會讓她多喝水。”
“陸淵。”李蕭寒抬眼看他,眸中只剩下一片寒冷,“你當真以為我不會殺你?”
陸淵抬眸望著他,眼神裡沒有一絲恐懼,有的只是不解。
他實在不明白,如果李蕭寒當真這樣在乎林月芽,為何要讓她蹉跎到寧可去死也要從他身邊離開。
李蕭寒是他見過最聰明的人,可為何這樣聰明的他,卻不能夠認真的對待一個人。
李蕭寒沒有在意陸淵的神情,他聲音平靜又冰冷地道:“這一路上,與他最接近的人是我,你我三人又一道用膳,為何你我無事,偏偏她會染疫?”
陸淵垂眸,葉默說得果然不假,表面染疫這種法子是騙不過李蕭寒的。
陸淵無奈地嘆出一口氣,隨後抬眼望向他,將葉默寫的那段話緩緩道出:“你說對了,是林月芽求我這樣做的,她不想留在你身邊,哪怕一屍兩命也願意。”
“今日診脈後她喝下的那杯水裡,有我特質的毒藥,吃下後與染疫的症狀相似,原本是為了迷惑你,卻不想還是叫你看出來了。”
“這毒藥不會傳人,但……無藥可解。”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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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十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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