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沉,照鏡子的時候也發覺臉頰圓了一圈,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不是餓就是困。
在她午睡的時候,趙嬤嬤來了一趟,被守門的侍衛攔下,趙嬤嬤氣得不輕,她這次過來是替長公主傳話的,結果話根本就遞不進去。
格蘭院這邊,長公主知道趙嬤嬤根本連林月芽的面都見不上,許久未動氣的她當即就胸口作痛。
“滿京城的名門閨眷他一個都瞧不上,偏偏同他那個有眼無珠的爹一個樣子,喜歡這樣上不得檯面的下賤坯子!”
趙嬤嬤不住地勸,卻怎麼也勸不住。
長公主捂住心口,哭了許久,最後紅著眼抬頭,她拭掉臉上的淚痕,對趙嬤嬤道:“備馬車,我要進宮。”
趙嬤嬤猜出長公主進宮的目的,她不想母子二人反目,又連忙出聲相勸,“侯爺只是一時糊塗,待孩子平安生出來以後,那個賤婢就……”
“就如何?”長公主起身將她打斷,“他這副樣子是鐵了心要娶她的,我若是再等下去,便要成整個上京的笑柄!”
二十多年前她已經成為了一次,二十多年後她還要如此麼?
長公主冷冷道:“聽不懂本宮的吩咐麼?立即備馬車。”
若不是今日她心血來潮去了一趟金玉閣,還不知李蕭寒斥重金命人在金玉閣定下一套成婚時的鳳冠,那金玉閣的老闆也是為了討好長公主,一見到她就道恭喜,長公主當場就聽愣了。
她許久未過問李蕭寒的婚事,卻不知他何時已經有了成婚的念頭,待她回到侯府便立即差人去查,這才知道原來林月芽已經懷了身孕,日日就躲在春和堂自在愜意。
一想到這兒,她心口又開始抽得疼,怕是整個侯府都知道那小賤人懷孕了,她卻還被矇在鼓裡。
趙嬤嬤見長公主是鐵了心要進宮,最後也不再相勸,立即差人去備馬車,馬車還未備好,李蕭寒就已經到了。
他走進屋,看到穿著華服的長公主時,極為恭敬地衝她行了一個大禮。
長公主冷冷地望著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李蕭寒沒有像從前一樣稱呼她母親,而是直接道:“長公主。”
眼前這個男人愈發陌生,連他的語氣與神態都好像變了一個人,長公主心中悵然,她微微垂眸,嚥下心中微微泛起的酸澀。
“永安侯想說什麼,若是想攔本宮,便不必開口。”長公主緩緩開口,面容依舊冰冷。
趙嬤嬤實在不願看到這二人生分到如此地步,這邊剛想著如何勸上兩句,緩和一下氣氛,就見李蕭寒直接望著她道:“趙嬤嬤還請回避。”
長公主直接拒道:“不用,有何事待我回來再說。”
說完,她朝趙嬤嬤伸手,趙嬤嬤心底嘆氣,上去扶起長公主,兩人向外走,李蕭寒恭敬地讓開路,直到長公主身影來到門口,只剩一步就要跨出房門時,李蕭寒終於開口。
“秋春容,長公主可還記得?”
長公主瞬間頓住,許久後才緩緩回頭,她愕然地望著李蕭寒,臉色一時煞白如紙。
趙嬤嬤也驚愣住,可隨後立即回神,連忙就去將門窗合上,最後來到幾乎搖搖欲晃的長公主身旁,用力將她扶住。
“你、你從何處聽到的?”
長公主甩開趙嬤嬤,幾步衝到李蕭寒面前,她拉住他,氣息都在隱隱發顫,“不管你從何處聽到的,又或是聽何人說的,李蕭寒你記住,我才是你的母親,你是我一手養大的!”
李蕭寒無奈地扯了下唇角,“我只是提了她的名字,什麼都還未說,母親何故這樣衝動?”
他叫她母親了,長公主聽到這聲母親的時候,眼淚再也忍不住頃刻而下。
“母親。”李蕭寒將她攬在懷中,輕輕在她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