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數日,李蕭寒都宿在春和堂,長公主徹底不管他,李老夫人從來不曾管過。
不僅如此,她還會時不時叫林月芽去松蘭院坐坐,每次去都會讓她帶點好東西走,林月芽都不好意思了。
面對李蕭寒時,林月芽還是會那樣時不時和他耍橫,李蕭寒依舊是心裡氣得恨不能將她打一頓,面上卻強忍著,偶爾出言譏諷兩句,最後實在忍不下去,便將她直接壓到床上。
她特意蓄甲,讓碧喜將她的指甲修得又長又尖,有次她沒留神,沐浴的時候還將自己脖子上劃了一道。
李蕭寒也沒怪她,反而像是找到了什麼新得樂趣,她越是在那個時候對他狠些,他越是來勁兒,他也不知道到底和那書上學了多少,每夜都要變著花樣與她折騰。
有時候弄得她渾身癢得難受,他卻遲遲不給,還要她開口說那些葷話。
林月芽才不說,她一開口就是罵他,李蕭寒一氣惱,就讓她徹底鑽入了雲霄,最後累得兩人都趴在被子上喘氣。
李蕭寒不喜被人近身伺候,從來不問外面要水,便是再累,也抱著林月芽去淨房。
有時候林月芽徹底不動,就泡在浴桶裡讓李蕭寒伺候她,每到這個時候,林月芽才覺得李蕭寒有那麼半分的順眼。
然後待兩人衣衫齊整的時候,李蕭寒便又恢復了那副要死不活的冰冷模樣。
林月芽也不再給他好臉色。
直到夏末,天氣略微轉涼的時候,李蕭寒忽然對她道:“過幾日有馬球賽,我帶你去看。”
林月芽搖頭:我不去。
李蕭寒已經習慣她這模樣,冷著臉道:“不去也得去。”
宮裡舉辦的馬球賽,不是何人都能參加的,便是觀看的人也都是高門大戶。
第二日季嬤嬤聽林月芽說起此事,也連連搖頭。
“姑娘可去不得,如今外面的謠言都傳瘋了,到時候可不光是達官顯貴,便是皇后同殿下都會到場,侯爺帶你姑娘去算怎麼回事。”
林月芽只是一個通房,說直白些,她是個奴婢,真要去的話,只能以奴婢的身份去身旁伺候。
季嬤嬤不想林月芽受那個罪,林月芽也不想,但若是李蕭寒強行要帶她,她其實也不能如何。
不過這段時日,她臉皮倒是真的厚了許多,不會動不動臉紅,也不會動不動哭鼻子。
李蕭寒不怕丟人,她怕什麼。
是夜,即將進入雲端的時候,李蕭寒將頭埋入她頸中,口齒已然不清,他低沉又沙啞地喚她:“月芽、月芽……”
林月芽雖然無語,可那呼吸聲無比嬌軟撩人,每一聲都讓李蕭寒酥了骨頭。
李蕭寒慢慢放下速度,抬起頭咬住她耳垂,溫熱的氣息不住往她耳朵裡鑽,“月芽……”
他這兩日不知怎麼了,一到這個時候就開始叫她名字。
林月芽微微蹙眉。
李蕭寒能覺出她分神,便又立即將她的神魂撞了回來。
“月芽,”又是到了快接近雲巔的時候,他再次緩緩而下,“不要離開我……”
林月芽忽地一怔,便是他發起了狠,也沒能讓她徹底回去,最後草草收場。
在淨房的時候,李蕭寒臉色陰沉,林月芽若有所思。
自打這一日之後,李蕭寒連著好幾日沒來春和堂。
直到馬球賽這日,李蕭寒一大清早便來了。
他坐在一旁等林月芽梳妝,戴頭飾的時候,季嬤嬤有些犯了難,她試探性地拿起一根金海棠步搖,又拿了一根普通樣式的銀簪,擺到李蕭寒面前問道:“侯爺幫姑娘看看,這兩個簪子哪個適合姑娘今日佩戴?”
李蕭寒怎能聽不出季嬤嬤的試探,他看了眼金簪步搖,隨後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