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若依蘭徳在婼羌王面前大哭,在整個婼羌和公主中做選擇,婼羌王已然選擇前者,這讓若依蘭徳瞬間崩潰,她原本以為父王與母后是最疼愛她的人,卻沒想他們在這件事上如此堅決。
“劍蘭我到底該怎麼辦?”若依蘭徳哭得梨花帶雨,“如果李蕭寒能留在婼羌,那這門親事我興許還願意答應,可他如今要回去,我可萬萬不願意!”
女子在這樣的事情上,向來由不得自己,便是生在王室又能如何?
林月芽長嘆一聲,遞去帕子,輕聲寬慰了幾句,結果若依蘭徳忽然站起身,衝她喊道:“我不要你們安慰我,我要的是辦法!”
“道理誰不會講啊,可嫁過去的又不是你們!”若依蘭徳喊完,便奪門而出。
林月芽見她那副模樣,著實放心不下,她派人跟在若依蘭徳身後,怕她情急之下做出什麼傻事來。
若依蘭徳前腳剛走沒多久,後腳努爾山便鐵青著臉走了進來。
林月芽以為他是來尋若依蘭徳的,便開口道:“若依已經走了,我叫人將她跟住了。”
努爾山卻是擺了擺手,將屋裡婢女揮退,隨後將門合上,轉過身望著林月芽,板著臉道:“我是來找你的。”
那次他們幾人南山之行後,努爾山便暗中差人去大齊調查李蕭寒。
這三個月中,的確得了不少訊息。
“你到底是誰?”努爾山蹙眉冷冷地望著她。
林月芽隱約覺出今日的努爾山不對勁兒,肯定是已經知曉了一些事,但他知道的有多詳盡,林月芽還不清楚,所以不想先露怯,便抿唇沒有立即回答。
努爾山在最開始收到訊息的時候,就想來質問她,可每次猶猶豫豫都下不來決心過來。
今日得到李蕭寒要離開婼羌的訊息,他實在是沒有辦法再坐視不理,這才下定決心尋了過來。
可他一看到林月芽這副不安的模樣,有些話便說不出口了,靜默了片刻,努爾山長嘆一聲,“不管你從前是誰,如今你已經是我妹妹,你若是心裡有什麼委屈,便直接同我說,我這個當哥哥的不會讓旁人欺辱你。”
這番話說得破有深意。
林月芽還是咬唇不答。
努爾山又頓時急了起來,他上前兩步來到林月芽面前,不由揚聲道:“你要急死我麼?”
林月芽緩緩搖頭。
見她還不鬆口,努爾山只覺得臉頰上的肉都在跳動,他氣得抓起桌上的壺猛灌了幾口,隨後抬袖一把將唇角旁的水擦掉。
“那我就直說了!”他望著林月芽,又是一陣猶豫,最後咬牙道,“那永安侯二十好幾的人了,至今尚未娶妻的原因,是不是因為他有那……有那……有那斷袖的癖好?”
林月芽愣住,她沒想能讓努爾山急成這副模樣的,原來是這件傳言。
“還有,”努爾山繼續急道,“你是不是他家通房,被他脅迫懷子來傳宗接代,最後不堪受辱,才趁亂逃去邊州……”
後面的不用再說,兩人都知發生了何事。
林月芽眼眸低垂,正打算開口,便又被著急上火的努爾山打斷道:“你不要否認,我看那糖糖和魚魚,越看與他越像,尤其是魚魚那揚著小下巴傲氣的模樣,簡直和李蕭寒一模一樣!”
“奇曼麗。”努爾山再度向前,他望著林月芽,片刻後眼神無比堅定地道,“在我心裡,你和若依同樣重要,我不會讓我妹妹嫁給那樣的人,更不會讓你再受那般委屈!”
“我……”林月芽又是才剛一開口,便被踹門的聲音打斷。
若依蘭徳紅著眼站在門外。
她方才哭著離開後,覺得自己不該拿林月芽撒氣,這才又折返回來打算和林月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