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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幾次?”
除了冰冷與施壓,他的語氣沒有任何情緒,就好像昨夜發生的事情和他完全無關,他是一個局外人。
見林月芽依舊不語,李蕭寒站起身。
林月芽倒吸一口冷氣,下意識就向床裡瑟縮。
她對他的恐懼太過明顯,明顯到李蕭寒頓住腳步,居高臨下地審視這個縮成一團的女人。
半晌後,他語氣略微鬆了些,“你說不了話。”
不是在問,而是直接下定論。
靠在床榻最裡側,蜷縮成一團的林月芽,點點頭。
李蕭寒轉身從桌上拿起紙筆,直接扔到床上,寶藍色的被褥上落下幾個墨點,“寫下來。”
揪著被子的手還在顫抖,林月芽沒有去接,垂著眼搖搖頭。
李蕭寒蹙眉極深,頗為不耐地道:“不識字,總歸識數吧?”
林月芽緊咬下唇,生怕她會忍不住失控痛哭。片刻後,她終於顫抖地抬起手,猶猶豫豫地伸出四根手指。
她指節修長白皙,手型很好看,而掌心上卻有一層老繭。
外表嬌滴滴,實則狠辣的女子,李蕭寒在大理寺見過不少。他目光落在那層老繭上,隱隱覺出這個女人並不似表面看起來這般的柔弱。
李蕭寒向來如此,一旦起了疑心,便要立刻查驗清楚。
他上前兩步來到床邊,一把將林月芽從最裡側拽出,他先是細細檢視她的手,見的確不是習武留下的繭子,這才將她手鬆開,隨後又捏住林月芽下巴,冷聲命令:“張嘴。”
林月芽含淚將嘴巴張開。
李蕭寒側身讓出光線,將臉湊到林月芽面前,仔細觀察她的喉部。
再發覺她喉部深處微微發黑時,李蕭寒終於鬆開手,轉身回到之前的位置,而背在身後的手指上,還沾著林月芽頰邊滑落的淚水。
溫熱,溼潤。
李蕭寒有一瞬的分神,可旋即又回過神來,“想仔細了,我要確切的答覆。”
方才李蕭寒的舉動,徹底將林月芽嚇懵,在李蕭寒退開後,她才發覺被褥早已滑落,她的身前毫無遮擋,白嫩的肌膚上落滿紅痕。
林月芽瞬間淚如雨下,她拉起被褥再次將這份不堪遮住。
她是真的不記得了。
在她的記憶裡,就打臉。
白日裡,李蕭寒前腳剛出府,趙嬤嬤後腳就帶人去了雲騰院。
林月芽根本下不了床,她是被人抬回住處的。
林月芽住的住處在侯府最西側,和她同屋的女子名叫碧喜,長她一歲,十歲那年就被家裡賣進了侯府,林月芽剛進府時,就同她住在一處,碧喜性格活潑些,向來有話直說,是個藏不住心事的性子。
昨夜一宿未見林月芽,碧喜一大早天還未亮就去尋季嬤嬤,結果沒見到季嬤嬤人,還被管家攆去了後院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