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剪斷了一截。
林月芽伸手要去抱大黃,李蕭寒將她拉住,卻沒想林月芽回頭看他時,臉上不知何時已經掛滿淚痕。
李蕭寒心裡一緊,直接彎身將大黃抱在懷中。
“侯爺?”
旁邊幾人皆是一驚。
李蕭寒面容肅冷地打了個響指,屋頂上倏然蹦下來一個人,將廊上的幾個嚇了一跳。
“去查。”
李蕭寒說完,抱著大黃快步進屋。
林月芽直到這會兒才知道,原來這永安侯府裡是有暗衛的,且這暗衛就在她的春和堂裡。
只是眼下她來不及多想,跟著裡李蕭寒就跑進了屋。
習武之人擅長處理傷口,小桃從淨房打來一盆溫水,小心翼翼地幫大黃擦拭身上的血痕。
李蕭寒身上向來會裝著止血的藥瓶,一時也顧不上去想能不能給大黃用,直接就灑在了大黃的傷口上。
大黃身上的傷口不多,血跡主要都是因為尾巴斷裂所致。
很快,餘大夫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這大黃他見過,前幾日還順手餵了塊兒肉給它來著,小胖貓也不知道害怕,眯著眼還蹭了餘大夫的腿。
餘大夫趕忙將藥箱擱下,仔細檢查起來。
最後它開了一副藥,貓的劑量同人不一樣,必須用水稀釋,分五次給大黃喝,這幾日需要關在籠中靜養,還要防止它舔舐傷口上的藥粉。
大黃沒有力氣,這次關在籠中的時候一點也沒有鬧騰。
它時不時有氣無力地衝林月芽的方向叫兩聲。
林月芽哭了一早上,眼睛都腫了,便是被李蕭寒欺負的時候,也沒有哭得這樣慘過。
看到現在的大黃,她忍不住就想起小時候死在祖母手裡的小梨花。
那個時候她護不住,如今她還是護不住,她可真沒用,連個小貓都護不住。
林月芽一看到大黃哀慼戚地爬在那裡嗚咽,心裡就像被人狠狠揪住不鬆手那樣難受。
李蕭寒送餘大夫出去後,就一直沒有回來。
對大黃動手的人根本沒想隱藏,暗衛順著血跡就能查出是何人所謂。
李蕭寒此刻在百花園,裴瑩盈站在他面前拿繡帕不住地抹淚哭訴,“表哥從前多護著瑩盈,如今為了一隻畜生,竟要來問瑩盈的罪?”
李蕭寒兩手負在身後,不斷轉著拇指上的玉扳指,他沒有說話,一雙冷眼就這樣看著裴瑩盈。
裴瑩盈將袖子撩起,白皙的胳膊上那道年久的傷疤就這樣露了出來,她一時委屈得難以自抑,“不是我偏要和那小畜生過意不去,是我自小時候在侯府被那東西傷了之後,一見到就會害怕。”
裴瑩盈以為,李蕭寒在看到她胳膊上的疤痕時,便會心軟,卻沒想他臉色陰沉得更加駭人。
“我、我本來是想將它趕走的,可它跳到我身上了,我那婢女手上沒輕沒重,便不留神傷了它,我知道,那是表哥的通房養的,表哥心疼得緊,可也不能因為她來治我的過吧?”
裴瑩盈說到這兒,委屈的神色裡夾雜著些許怨氣。
忽然,她手腕被李蕭寒握住,她心裡咯噔一下,抬眼看到李蕭寒的眸光無比森寒,裴瑩盈頓時結巴起來,“表、表哥,你弄疼我了……”
李蕭寒將手鬆開,像是無比嫌惡般拿出帕子,仔細擦著手指,他聲音低沉,緩緩開口,“黑虎不會平白無故咬人。”
那黑虎是永安侯最喜愛的一隻狼犬,面相兇惡,性子卻是出了名的溫順,且還極為聰慧,它咬裴瑩盈那日的晌午,李蕭寒還和它一同玩過,那時候黑虎沒有一絲異樣。
也是後來黑虎咬住裴瑩盈不鬆口時,李蕭寒之所以沒有用劍去刺黑虎,便是因為他捨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