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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收線的部分和之前有細微的差別, 所以陸淵看出這個香囊是被拆開過的,只有熟悉女紅的人才能覺出不對來。
陸淵將香囊開啟,這裡面的草藥沒有變動, 只是最中間有一條不起眼的紅色碎布條,只有指甲蓋打小。
這布條上拿白線繡了一個極小的字。
看到這個字, 陸淵神情明顯不對。
祝梨眯著眼看了半天,才看出是一個“子”。
他想了片刻,問道:“公子, 林姑娘是想求子嗎?”
侯爺還未取妻, 肯定是不會讓林姑娘懷子嗣的,林姑娘應當是想早些要了子嗣來傍身。
陸淵沒有回答,依舊望著那小布條出神。
祝梨在旁邊不由又道:“可是公子有什麼辦法呢, 總不能在避子湯裡動手腳吧,咱們又不能日日去侯府……”
陸淵終於放下布條,他蹙眉閤眼,煩悶地揉著眉心, 祝梨也不再出聲,倒了盞茶推到他面前。
許久後, 他睜眼嘆道:“她是要絕子嗣,不是求子嗣。”
“這、這……”祝梨當即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不可思議地望著陸淵,他從不質疑公子的聰慧, 只是林姑娘的訴求實在太匪夷所思, 祝梨一時不敢相信。
陸淵將那小布條重新拿起,他撫著上面的針線道:“在如此小的布條上繡字, 一般人皆會選擇用最簡單方便的平針繡法, 可她竟然用的是回針繡。”
祝梨雖然不會繡活, 可他時常見陸淵做,耳目濡染也知道一些,聽到這兒,他頓時恍然大悟,“這回針繡俗稱切子!”
陸淵點頭不語。
祝梨莫名手心裡出了一層冷汗,他少有的氣息開始不順,“公子,這事您要管麼?”
祝梨是想勸他不要管的,可一時說不出口,他從未見過公子對那個女子這樣上心過,可到底那女子不是尋常人家的姑娘,祝梨實在不願公子和侯爺徹底決裂。
如今整個上京,怕是沒有人會願意主動招惹李蕭寒。
見陸淵望著窗外陷入沉默,祝梨還當他是不打算管了,剛剛鬆了口氣,卻聽陸淵忽然開口:“自然是要管。”
既然她都求到他面前了,他如何能做事不理。
只是李蕭寒沒有那樣好應付,他必須慎之又慎,在一定不會傷害她的前提下,助她一臂之力。
“可、可……”祝梨一下就著急了,他來到窗前擋住陸淵的視線,蹙眉道,“公子,且不說這樣做會得罪侯爺,便是您出手了,也會傷了林姑娘的身子啊,也許林姑娘是受了什麼委屈,一時想不開才有了這個打算,若是咱們當真了,日後她豈不是更加難過!”
祝梨說得有道理,這也是陸淵愁悶的原因。
陸淵再次蹙眉閤眼。
晚膳過後,林月芽在院裡的長廊上踱步消食,等天色沉下,她回到主屋讓小桃將燈都點亮,隨後從櫃中取出筆墨,開始練字。
前幾日沒明沒黑的做香囊,今日好不容易得閒,她又這個點開始練字,季嬤嬤估算著時間,覺得差不多了就開勸她,“姑娘,已經半個多時辰了,咱們歇歇眼睛,明日晌午光線好的時候咱們再練吧?”
林月芽搖頭道:嬤嬤不用管我,讓我自己靜靜。
季嬤嬤還想說什麼,碧喜拉她衣袖,衝她眨眼,季嬤嬤也覺出這兩日碧喜和林月芽都透著一絲古怪,可到底哪裡怪,她說不出來。
見勸說不動,季嬤嬤只好拉著碧喜來到院裡,小聲問道:“姑娘這幾日到底怎麼了?”
碧喜已經失言過一次,這次她絕對不會再多嘴,“沒怎麼啊,嬤嬤怎麼這樣問?”
季嬤嬤在她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你們倆啊,還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