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看到上面那兩個字時,不禁情緒翻湧,眼眶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溼潤。
林月芽順著一旁椅子坐下,將繡冊端到眼前細細看起。
葉默的默字,果然是少了一點。
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出端倪,林月芽又用手輕輕摸了摸那兩個字,默那裡有些許的凹凸。
她明白了,可能不知什麼時候一滴水濺在了上面,墨水被暈染開,便模糊不清了。這才讓林月芽以為,這個字原本就是這樣寫的。
林月芽將繡冊合上,偏著臉望向窗外細雪,那時葉默為何沒有告訴她,字繡錯了呢?
林月芽坐在那裡出神許久,最後還是嘆氣將繡冊合上,又放進了櫃中。
一連五日未動筆墨,李蕭寒也沒再喚她。
待
二人尋了一處無人的廊道,林月芽扶著季嬤嬤坐下歇腳。
季嬤嬤見林月芽一段時間未見,面色紅潤不似過得艱難的樣子,終是鬆了口氣,“你早前不是說侯爺允你出府麼,怎地進來做了通房?”
林月芽原本就滿心委屈,一聽季嬤嬤這樣問,眼眶便開始發紅,她將事情簡單道出。
怎會有如此差錯?
季嬤嬤聽完後,一口氣憋在胸口,許久才緩緩撥出,“那可同侯爺說清了?”
林月芽也不知到底說清沒有,這當中的事,一時間三言兩語解釋不出。
見她垂眸不語,季嬤嬤心下便已有了結論。她警惕地四下張望一番後,才又低低地道:“月芽,斷了出侯府的念頭。”
林月芽愣住,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季嬤嬤握住林月芽的手,懇切地道:“我進府時,侯爺才剛至兩歲,這二十年中,從未有一個女子能進他的門,外面那些個女人想盡什麼辦法都進不來,你隨口一句話,當真就能進來麼?月芽啊,聽嬤嬤一句勸吧……”
林月芽鬆開季嬤嬤的手,噙著淚衝她搖頭。
“孩子啊,”季嬤嬤又一把將她的手緊緊握住,眼中亦是浮出淚水,“不管如何,侯爺如今是對你上了心的,你若是執意要走,惹惱了他對你一點好處也沒啊!”
林月芽搖頭道:不會的,侯爺答應我了,他會放我走的。
她不明白,明明是李蕭寒的錯,為何所有人都要來勸她,碧喜勸她,春蘿勸她,如今就連季嬤嬤也要勸她。
季嬤嬤見一時半會兒說不通,便只能在她手背上又拍了幾下,“月芽,凡是莫要強求,不管侯爺怎麼說,你定不要硬來。”
見林月芽緊抿著唇不肯鬆口,季嬤嬤只好無奈道:“實在不行,還有別的法子。”
別的法子?林月芽忽地抬眼看她。
季嬤嬤沒再說下去,只是衝林月芽手背上拍了幾下。
與季嬤嬤分開後,林月芽回去便開始練字。
三日期限眨眼便到。
這日一早,李蕭寒從大理寺回來,他沒用午膳,直接將林月芽叫來書房。
林月芽進來時,眼下微微發青,一看便知這幾日是下了功夫在練字。
李蕭寒對她的態度很滿意,自然對她努力的成果更為滿意。
林月芽瞧出今日李蕭寒心情似乎不錯,待他檢查時,還特意將書案上盞茶恭敬地遞上。
倒是極有眼色,李蕭寒接過茶盞時,看了林月芽一眼。
林月芽不急不躁,耐心地站在旁邊等他。
可等了許久,等到林月芽手心已被汗水浸溼,也未見李蕭寒有任何表示。
林月芽沉不住氣了,她來到李蕭寒面前,再次跪下。
李蕭寒放下手中茶盞,起身道:“這便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