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看向別處。
李蕭寒一開始以為她是在看陸淵,直到有一次李蕭寒進球,陸淵就在他身旁,而林月芽的目光卻一直落在後方,李蕭寒這才反應過來,林月芽是在看葉默。
葉默自打拔了頭籌後,盯他的人便多了起來,興許是得了自信,他在場面上跑動得也比之前多,他是在用腦子打球,總能尋到空擋揚長避短,幾圈下來摸了好幾次球,有幾次也險些進門。
可到底比不得這些長期打馬球的人,下半場的時候,葉默拿球被三個人圍防,球一時傳不出去,他一心急,不知怎地從馬上摔落下來。
周圍一片驚呼。
裴懷也坐不住了,他一臉憂色地起身向葉默墜馬的方向張望。
這種比賽場邊向來是有太醫候著的,很快就有人上去傳話,葉默只是腿腳受了輕傷,不算嚴重。
裴懷這才鬆了口氣,又坐回椅上。
葉默被扶回場邊,喜樂通紅的一雙小眼看著又要落淚,葉默反而還寬慰起他來。
喜樂年紀不大,又生得瘦瘦小小,他扶著葉默本就吃力,如今葉默還身著打馬球的裝束,這主僕二人好像隨時都要倒下去。
祝梨見陸淵在場上一時半會兒不會有事,就過去幫忙,三人路過林月芽身側的時候,一個小藥瓶不知怎地滾到林月芽腳邊。
林月芽原本沒有留意,等三人已經走遠,她才無意中瞥見腳邊的藥瓶。
林月芽將藥瓶撿起,看向旁邊一個婢女。
那婢女也不知是誰家的,她看林月芽的眼神裡隱約帶著一絲同情,“好像是葉修撰方才過路時落下的。”
小婢女只是多了句嘴,立即將目光放回場上,沒有想要跑腿送一趟的意思。
林月芽想到葉默的傷,怕是待會兒到了帳子會著急上藥。
林月芽猶豫片刻,看了眼正專注於馬球賽的李蕭寒,最後還是轉身朝葉默方才離開的方向快步走去。
她就是去送個藥,很快就回來,況且祝梨和喜樂也在。
拐了兩個彎,林月芽看到一處背陰的角落裡,熟悉的那個身影在樹下望她。
遲疑了一下,她還是上前將藥瓶遞到葉默面前:他們呢?
許久未見,她一開口,他便依舊能明白她在說什麼。
祝梨同喜樂被找個藉口支去帳子裡取東西,而這藥瓶原本在他手裡,他是刻意落在林月芽腳下的。
見葉默不出聲,也不接藥瓶,她心裡沒來由開始慌亂,她將藥瓶又向前遞了遞,道:我還要著急回去,你將藥拿好了,別、別弄掉了。
葉默“嗯”了一聲,卻依舊沒有接藥,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林月芽身上,可林月芽始終低著頭,不曾抬眼看他。
葉默朝她面前走了一步,絲毫看不出腳上有傷的模樣,林月芽詫異抬眼。
終於和她四目交匯,葉默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情緒,“你絕非自願,是他強迫你的。”
二人都清楚這個他是誰。
林月芽愣了一瞬,很快衝他搖頭:葉大人不要這樣說,伺候侯爺是我的福氣,我仰慕他。
葉默不信,說話的語氣都不由急了幾分,“既然你仰慕他,為何還要我幫你賣繡品?”
一個陸淵就已經夠了,她絕對不能再讓葉默牽扯其中,林月芽睫毛微微顫抖,她收回目光,蹲下將藥瓶放在地上,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葉默忽然上前將她衣袖拉住。
“月芽,我可以幫你離開。”
作者有話說:
李蕭寒:你倆是當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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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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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在2022-05-08 18:55:14~2022-05-09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