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安心。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童含縐說不出好聽的話。他收緊手臂,摸上童瞳的臉,對方看出了他的意思,高興地抱緊他:“四哥,你真好。”
“睡一會兒。”捂上童瞳的眼睛,童含縐的神情柔和了許多。童瞳任他捂著,枕在童含縐的腹部,果真是要睡了。
孫昊林這幾天忙著給白忻澈調養身子,兒子認他了,他的脾性一下子就變得比以前親和了好多。雖然其他人不解白忻澈為何要帶上孫大夫,不過卻沒人問。
童瞳要睡了,車裡的人都不說話。過了會兒,童含縐拿下手,懷裡的人已經睡著了。他抬頭:“孫大夫,童瞳大概何時會生?”
孫昊林嚴肅道:“男子不同於女子,說不準。不過,至少要半年。童瞳雖說無何不良症狀,但你們還是要多加小心。尤其是……能免則免吧。”
童含縐沒應,他豈會聽不出孫昊林話中的意思,讓他們停了性事,免得傷了孩子。
白忻澈想的卻是另一件事:“童莊主,你找好給童瞳接生的人了嗎?一般的醫者會像給祁幽接生那樣,剖腹取子,危險甚大,可若用另一種法子,卻不是人人都會的。”
童含縐一聽,眉頭緊鎖。當初他只想讓童瞳有孕,讓他完全成為自己的,這,卻是沒細想,如今想來,他真是欺負他了。
“童莊主,此事孫某不能不說您兩句。您既然喜歡童瞳,又是他的兄長,怎能如此粗心。男子生產那可是比女子更危險之事。更別說有幾個大夫能給男子接生,就連我都從未給男子接生過。像祁幽那樣的,算是好命。很多人生下了孩子,卻搭上了自己的命。你這般做,連我看來,都是欺負童瞳了。”
說到這裡,孫昊林下意識的就看向了身邊的人。自從把藥給了兒子之後,他就沒睡過一個好覺。
童含縐一直看著白忻澈,孫昊林說完後,他點了童瞳的睡穴,小心把他挪到一邊,跪起來就要向白忻澈磕頭。
“童莊主!”白忻澈在童含縐彎身之時,雙手托住了他,“童莊主,你千萬別這樣。這事我既然問了出來,就是想跟你商量,能不能讓童瞳跟我回京,等他生了孩子之後你再帶他回去。我二叔精通此道,屆時讓他為童瞳接生,童瞳和孩子定能平安。”
童含縐目露驚訝,接著,他掙脫開,重重地給白忻澈磕了個頭,快得讓他攔不住。
“童某在此謝過白少爺,他日,童某定會報答。”
“童莊主,我把童瞳當弟弟看,我這麼做是應該的。你今後多疼童瞳一些,別讓他被人欺負。”
童含縐把童瞳抱回了身上,鄭重的開口:“童某之前所犯之錯,今後絕不會再犯。我會好好疼他,惜他護他。”
“這樣好。”孫昊林驕傲地看著自己的兒子,對童含縐道,“你對童瞳好,就是報答了……白少爺。”
白忻澈複雜地看向父親,對他微微一笑,孫昊林與他相視,眼裡是自豪,是喜悅。這短短的眸光交匯,落入了小四的眼裡,他擔心地看著少爺,心裡直呼不好。
一路上,白忻澈不僅照顧童瞳,更是對孫昊林極為關心。孫昊林就更別說了,對兒子的愧疚,讓他時不時流露出對兒子的關愛、體貼與疼寵,更是親力親為給白忻澈煎藥,看著他服下。兩人的舉止落在其他人眼裡格外曖昧,就連童瞳都私下問小四,白大哥是不是喜歡上孫大夫了。仇絡看孫昊林的眼神就像看一個他即將行刺的目標。
坐在小溪邊,小四一臉愁容。文狀元躺在他腿上,神情同樣愁悶。
“文大哥,少爺和孫大夫……”
“別瞎說,這種事可千萬不能讓太子殿下和王爺知道了。”
“可是,孫大夫對少爺……”小四快哭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嘛,“少爺也不迴避,文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