淆了。
韻崢遇事不慌,有條不紊;韻嶸內斂精明,做事果斷。這些孩兒不及他們的萬分之一。孩兒懦弱愛哭,為此韻崢和韻嶸受了不少責罵,孩兒萬分愧疚。
爹爹,半年後,孩兒一定回京。孩兒要成為和爹爹一樣的人。那些事孩兒不會再想,勞煩爹爹勸說韻崢和韻嶸。孩兒不是能與他們攜手之人,孩兒想獨身一生,等爹爹生產之後,孩兒願一生侍奉爹爹照顧弟妹。
不孝兒忻澈敬上
撕了寫,寫了撕,直到紙張都快用盡之時,白忻澈才終於寫好這封要給爹爹的信。
深深吸了兩口氣,白忻澈把信摺好塞進信封,猶豫了好半天,他走到隔壁的房間找文狀元。
“狀元,這封信麻煩你派人送給我爹。”
“少爺,您太客氣了,這怎麼會麻煩?”
文狀元拿過信收好,出來這麼多天白忻澈一封信都沒寫過,頗讓他奇怪,看來這回少爺是想好怎麼寫了。
“新大概多久會到?”白忻澈忍著把信要回來的衝動,問。
“最多十天就到了。少爺放心,這信啊,一定會平平安安交到莊主的手上。”
“這就好……”看了眼文狀元放信的衣襟處,白忻澈轉身回房。
爹爹,韻崢變了很多,可請您原諒澈兒。澈兒無德無能,不像爹爹那樣能讓皇伯皇叔傾心相待。澈兒……沒有自信,沒有……能讓韻崢和韻嶸相守的自信。他們沒有欺負澈兒,只是澈兒太笨。喜歡……愛……他分不清,他不敢分清。
(062鮮幣)心水謠:
坐在馬車上,發呆地望著車外的遍野的油菜花。黃黃綠綠的,滿目皆是。自三日前信送出去後,白忻澈發呆的時間就遠比說話的時間多幾倍。文狀元和小四想盡辦法逗他開口,可白忻澈的心情並無明顯的改善。
“少爺,您想什麼呢?”出宮後,變得越來越大膽的小四忍不住問,是否和文大哥提到的那封信有關?
“少爺?少爺?”見白忻澈沒反應,小四又喚道。
“啊。”小四喊了好幾聲白忻澈才聽到,“可是到了?”看看車外,還是油菜花田。
“少爺,還沒到呢。奴才是問……少爺您這幾日是怎麼了?奴才見您心事重重的樣子。”
白忻澈搖頭:“沒事。”
“少爺,您是不是想國公了?”看白忻澈不願意說,小四猜道。
“嗯……我想爹了。不知他最近身子可好。”提起爹爹,白忻澈心中好受了許多,“本來這個時候我該在爹爹身邊伺候的,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他太懦弱,爹爹怎會在這個時候安排他出京。
“少爺,您別擔心。”小四勸道,“國公吉人天相,定會父子平安。而且還有皇上、闕王、伍大人在,少爺只管放心便是。若國公知道少爺如此掛念他,國公一定會高興的。”
看著努力讓他高興起來的小四,白忻澈感激地說:“小四,我沒事。這次彩娟的事讓我想到很多,覺得……覺得自己其實很幸福,很幸運,可自己……卻從來沒有好好想過。”
“少爺,別說是您,就是奴才這幾日都總想到彩娟被打的模樣。在宮裡,奴才是在御膳房伺候,從未遇到過打罵之事。主子們又從不會為難咱們,只要不生事,不亂嚼舌根,什麼事都不會有。而且在御膳房,還能吃到很多好吃的,比在宮外的日子都舒坦。”回憶起自己在宮裡的生活,小四笑得開懷。
白忻澈好奇地問:“小四,你當初是為何進宮的?”
小四的笑淡了下去:“娘病了,沒錢醫。我又黑又醜,爹就把我賣進宮了。”接著,小四又強顏歡笑地說,“被……的時候,特別恨爹孃,恨他們賣我進宮受苦,可現在不恨了。那一年,多虧了那二十兩銀子,孃的病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