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信中所言讓我擔憂,你的那幅畫定能讓他心安,這我還要謝你。”
“國公,”沈行之不滿,“您這樣說豈不是折煞我?若那幅畫真的能讓國公放下對少爺的擔憂,行之願意多畫幾張送給少爺。國公,那幅畫丟便丟了,臣不會再提。”
白桑韻卻是搖頭,笑道:“‘子不教父之過’,他們雖說是好心,可這做法卻是不對,我該給你賠禮。”
沈行之直接站了起來,急了。
“好好,這事我不提了。”讓沈行之坐下,白桑韻道,“若明日無事,你進宮來,再為我作上一幅,可成?這個孩子也算是個意外,就當給我留個念想吧。”白桑韻把賠禮的事說成他自己想要一幅畫,沈行之又哪裡能說不行,又怎會說不行。自十一年前他給白桑韻畫過一張之後,其他的畫都是他見到這人時,回去憑記憶畫的,如今他又有機會能為這人作畫,沈行之感動之餘更多的是感恩,他竟能在,有生之年遇到這人,認識這人,相交於這人。
“行之,今日找你來,其實是有一事相求。”
白桑韻的話說完,沈行之就明顯地不高興了:“國公,您這是讓臣晚上睡不著嗎?”
“呵呵,”白桑韻倒顯得心情愉悅,“算我說錯了話。”接著,他嘆道,“行之,澈兒的事我異常自責,說起來千錯萬錯都是我這個做爹的錯。我沒有管教好韻崢和韻嶸,沒有護好他。”
“國公……”沈行之格外不贊成,要說錯,那也是皇上和王爺的錯。
“行之,我想為澈兒做些什麼,想來想去……卻沒有頭緒,想問問你的意見。淮燁和闕陽總是不願我管太多,可對澈兒,除非他真的幸福了,否則我永遠不可能放下心來。”
看著面前的那個因擔心孩子而蹙眉的男子,沈行之謙卑地說:“國公,臣……定全心當為國公分憂。”
………
……………
白忻澈是被餓醒的,他的肚子叫得震天響,可有人並沒有聽到,仍是死死地抱著他。
天還沒亮,沒有蓋被子睡了一夜讓白忻澈在肚子餓之餘更冷的發顫,四月的惠耀雖說已經熱了,可夜晚還是很涼。想拉過被子,手腳卻被人纏著。小心抽出手,白忻澈摸摸藍韻嶸的額頭,鬆了口氣,再探探他的脈,脈象平穩,沒有受寒。
“忻澈?”睡得迷迷糊糊的人下意識地摟緊白忻澈,怕人跑掉。
“韻嶸,我拿被子。”動了動身子,白忻澈覺得頭有些發暈。
“我拿。”啞著嗓子,藍韻嶸睜開眼,拉過床頭的被子蓋上兩人,然後他聽到了“咕咕”聲。
“忻澈,你餓了。”瞬間來了精神,藍韻嶸掀開被子下床。
“韻嶸,你睡吧,我去拿吃的。”拽住穿鞋的人,白忻澈坐起來。
把人按回去,藍韻嶸道:“我去拿,你躺著。”抓起白忻澈的手往被子裡放,藍韻嶸臉色立馬變了。
“忻澈!”急忙探上白忻澈的額頭,藍韻嶸低吼,“你的頭好燙。”又用自己的額探了探,他把白忻澈包得嚴嚴實實的,快速穿上鞋,“忻澈,你別動,我去找人,你發熱了。該死,定是昨晚凍著了。”
不放心地又扯了條被子蓋住白忻澈,藍韻嶸跑了出去,接著外民傳來他的喊聲:“馬上去找大夫!忻澈病了!”
“韻嶸……”白忻澈坐起來,探探額頭,確實有些燒,可……他就是大夫,韻嶸怎麼忘了?
有人衝進了房間,是藍韻嶸。
“忻澈,你快躺下,我讓人去叫大夫了。”把人壓回去,藍韻嶸顯得非常惱怒。
“韻嶸,”額上蓋著藍韻嶸溫熱的手掌,白忻澈猶豫道,“不用叫大夫,我就是。”
藍韻嶸的手明顯頓了下,然後他頗懊惱地看著對方,自己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