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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長嘆一聲,白孟遠緩緩開口。
緊緊關上門,白忻澈滑坐在地上,眼淚再也抑制不住地湧出,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
爹……爹……在心裡喊著,白忻澈恨不得能馬上回宮,馬上見到爹爹。
“少爺,您在嗎?”
在屋外,文狀元敲門問,該吃晚飯了,白忻澈卻沒出現在飯堂。
“狀元,”白忻澈的聲音悶悶的,“我不餓,你們去吃吧。”
“少爺……”文狀元還想敲門,想了想,放下手,“我一會兒給你拿些吃的過來,您好歹吃一點。”
“嗯。”坐在地上,白忻澈雙眼通紅,袖子溼了一大塊。聽到文狀元離開的聲音,他也沒起來。
過了會兒,文狀元端著食盤過來,見白忻澈的房門還是緊閉,他把吃的放到門口:“少爺,我把晚飯放在門口了,您記得吃啊。”
“……嗯。”白忻澈應了聲。文狀元擔心地走了。
“文大哥,少爺怎麼了?”院外,見文狀元出來了,小四急忙上前問。
文狀元拉著他走到一邊,小聲道:“讓少爺靜靜吧。二老爺下午跟少爺不知說了些什麼,少爺心情不大好。”
“啊?二老爺是不是說少爺了?”小四想去看看。
把人拉回來,文狀元道:“別去,二老爺不會說少爺不好,可能是其他的事,咱們就別管了。走吧。”
拖著小四離開,文狀元想要不要去二老爺那問問。
天黑了,白忻澈還坐在地上,心裡的難受讓他感受不到肚子餓。他想回家,回家看爹爹。
有人敲門,白忻澈帶著鼻音道:“狀元,我不餓,你們去歇息吧。”
敲門聲沒了,白忻澈以為外面的人走了,他蜷著腿,頭埋在胸腹間,滿腦子都是想回家的念頭。
敞開的窗戶裡跳進一個人,那人小聲地跳到地上。左右看了看,看到白忻澈坐在門邊,肩膀顫動,來人冷了臉把肩上的包袱往桌上一放,輕聲走了過去。
吸著鼻子,白忻澈正想著怎麼回去,突然聽到一人暴怒的聲音:“忻澈,誰欺負你了?!”
抬頭,白忻澈紅腫的眼睛裡泛著淚水,可他卻驚訝地看著突然出現的人,半晌沒開口。
“忻澈!”把人拉起來,穿著一身便裝的人大力擦掉他的眼淚,怒問,“誰欺負你了?!”
見白忻澈張了張嘴,淚水卻不斷,來人急了,沈聲厲問:“暗影!出來!”
一名黑衣男子突然出現在房裡,是劉韻崢走時留在白忻澈身邊的人。
“二老爺下午找少爺。”暗影跪在地上簡單說了一句。
來人一聽,單手拉著白忻澈,大力開啟門:“是不是二叔公說你什麼了?我找他去!”
被拖著走出兩步,白忻澈才急急停下,拽住對方:“韻嶸,不是二叔公!”他,他怎麼來了。
“那你說?誰欺負你了?!”連夜趕路過來,卻發現白忻澈在哭,來人要氣炸了。
“韻嶸……”白忻澈眨眨眼,淚水又湧了出來,“我想回京,我想爹了。”
抿抿嘴,藍韻嶸拿袖子把白忻澈的淚擦掉,也不問出了什麼事,拉著他朝外走,對跟他一起過來的幾名侍衛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我帶少爺回京。”
沒有驚動任何人,帶著白忻澈從白家莊的後門出來,藍韻嶸帶他上馬:“坐好了。”讓白忻澈側坐到身前,藍韻嶸拿自己的披風把他裹起來,“我們一路趕回去。”
“韻嶸,莊裡還有我的病人……”這時,白忻澈才想起來那名重傷的女子。
早接到暗影的奏報,知道出了何事的藍韻嶸卻是策馬而出:“她是死是活看她的造化,我帶你回京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