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帶著的腰牌可以看出,她生前是尚宮局的。
風捲落了一片葉子。
阿雪又問:“那你們可知道,謠言之前的那幾天,卉文和誰有過接觸?”
娥繡想了想:“卉文這個人一向愛交朋友,好像不論哪個宮都能找到她認識的人。”
因為這個,她們才沒懷疑她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而且她還愛沒事做就出去串門。”旁邊有人補充。
“但謠言開始那兩天她剛巧生病了,沒怎麼出門。”
“只是雖說她那麼多朋友,但那幾天還真沒幾個過來看她的,”娥繡回憶,“不過……淑妃娘娘身邊的憶梅好像來過。”
“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她的同伴問。
“因為卉文常去的那些宮裡頭沒有浣溪宮啊,”說起這個,娥繡就忍不住撇撇嘴,“她每次出去回來就跟我炫耀,今天認識了這個,明天認識了那個。認識了那麼多人,到頭來生病了還不是沒人過來。”
若是憶梅,那就不奇怪了。
阿雪點點頭,若有所思。
“可……憶梅姐姐看著不像那種人。”後面有個臉生的小宮女怯怯道。
有人點頭:“她還會借錢給宮裡剛過來的小宮女應急。”
“我又沒說是憶梅做的,”阿雪又問,“除了憶梅,那幾天還有沒有別的人過來了?”
她們又說了幾個。
阿雪和喬若心中記下。
出了尚宮局,四周漸漸靜了下來。
風捲著蟬鳴飛向遠處。
“我們要去找她們問問嗎?”喬若忍不住問。
阿雪卻搖搖頭:“證詞是最不牢靠的。更何況那幾個宮女的證詞含混不清,還不能作為最直接的證據。”
她想了想:“現在我們回去,卉文的屍體,仵作應該已經驗完了。”
能指認兇手的,只有屍體上的傷痕。
兩人回到瑤珍宮。
“明大人和喬大人回來了,”賢妃宮裡的小宮女菊薇迎出來,笑道,“趙仵作已經在偏殿等著了。”
二人隨菊薇過去。
趙仵作正拿著一份單子看著,皺著眉頭。
“如何?”
“明大人,這個宮女應該是在前天子時三刻前後遇害的,”趙仵作道,“刀傷正中心口,一刀致命。”
“這樣看,兇手應該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
至少懂一些刀法。
趙仵作點頭:“確實如此。而且兇手怕是不止殺過一個人。”
“這話怎麼說?”喬若不解。
“人的心臟前面有肋骨。尋常人刺,刀鋒只輕輕一歪,就刺到肋骨上去了,”趙仵作道,“而這個兇手,他選的角度剛好,力度也剛好。若不是慣犯,定做不到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