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
丫鬟急忙上去接過,葛長壽回禮抱拳道:“張賢弟客氣了,內院請。”
葛家莊內院,待客堂敞亮,早擺了幾十桌家宴桌子,因下雨緣故,莊內長廊上也擺滿了客桌。
後院廚房內,許多廚子正忙上忙下,管家在莊內招呼著來來往往的賓客。
只偏房內,葛陽還挺著臃腫上了藥的腚,趴在床上,上半身支起和兩個腫臉的小廝玩蛐蛐兒。
葛家莊後院偏西巷子,季如歌將馬系在了街邊柳叔上。
葛家莊後院門連著廚房,只有一個小廝看守著。
“咚咚......”
季如歌叩門,一個小廝開門問道:“你是誰呀?”
季如歌道:“賀壽。”
“賀壽走前門,後門不開。”小廝不耐煩,看著這人抱著一柄劍,一副窮酸樣兒。
為了保證信能送到葛長壽手中,季如歌摸出了一兩銀子遞了上去,這一兩銀子只怕能值當這小子半個月月錢了。
“勞煩將信送到葛老爺手中,說在下有事請見,煩請告訴他,我見他一面就走。”
小廝原本不耐煩的臉色,見了銀子,收下,正色道:“等著!”
小廝將信給了在後廚指揮的管家,管家皺了皺眉頭,問:“人長什麼樣?”
小廝回:“抱著一柄劍,披蓑戴笠的,不知道啥樣,只說要把信送到老爺手中,見一面就走。”
管家正忙,懶怠多想,擺了擺手,“快去,交給老爺,他看了自會打理。”
主廳內,小廝將信給了葛長壽,附在葛長壽耳邊,小聲說了季如歌讓帶的話。
葛長壽撕開信封,裡面掉出一個拇指大小的梅花印玉,葛長壽見了,急忙撿起生怕別人瞧見。
梅花印玉乃是當年佟家莊的代表性玉佩,葛長壽一見便驚,佟家已經滅了多年,怎麼會出現這東西。
再看信封內,什麼也沒有,他問小廝道:“人在哪?”
小廝回道:“後院門口。”
葛長壽叫來管家在此迎客,他說去後院看看來人,就回。
後院門口。
季如歌抱劍躲在後門邊上,等著門開,人出。
門開,葛長壽問道:“人呢?”
小廝指了指邊上拴著淋雨的馬,道:“這不,馬都還在呢!”
葛長壽站到門簷下,免得雨淋溼自己,探出頭去觀望。
寒芒乍現,季如歌劍已經撲面而來。
葛長壽原是明逸劍派葛明的師兄,兩人自幼修習父親傳授太逸劍法,只是做了佟家案後,發了家,葛長壽厭倦江湖爭鬥,做起了綢緞生意,一手建立了葛家莊。
而葛明則是興武建立了明逸劍派。
葛長壽的武功本就在葛明之上,這些年雖然發了福,自己沒事的時候還是習劍,武功絲毫沒有落下。
轉瞬之間,葛長壽見一道寒芒襲擊自己咽喉,急忙側身避開。
季如歌皺眉,竟然躲開了。
這胖子竟然武功不低,有些失算。
沒有絲毫多餘的反應,季如歌反手再一劍側滑,一招‘掃雨’打出,葛長壽側首再避,季如歌的劍太快,他的右肩還是被削掉了一塊血肉,一時間鮮血淋漓。
“好快的劍!閣下是誰?”葛長壽退了兩步。
季如歌根本不在意他說什麼,揮劍再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