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餘招,約莫已經是四個回合了,殷三娘漸覺這丫頭厲害,而離珞緩緩佔了上風。
“吱啦”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來,殷三娘右手手臂的紅衣被帶出一道口子,白皙的手臂上被帶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紅衣赤血,爛袖美人,遠見處處可憐,更添了幾分動人心魄的姿色。
可惜,離珞只是個懵懂無知的女孩兒,不懂憐香惜玉。
殷三娘落了下風,退出幾丈開外,怒目看著離珞,不敢再急攻,只覺得這姑娘劍法好生了得。
離珞涉世未深,並無殺人之心。站在原地,等著殷三娘再出手,她覺著殷三娘這人蠻不講理,自己不過是無心之失,她便要自己以命相抵,常言道,欠債還錢,殺人嘗命,自己也沒殺了她的大哥,她這做得也太過了些…
而殷三娘則是感受著手臂上的疼痛,只覺著這小姑娘劍法厲害,他們一行在西南地界,罕有敵手,卻一入中原,便處處吃虧,先是大哥被燒得受了內傷,後自己也幾於敗地。
聽聞離宗是天下十大劍宗之一,還不算最厲害的,自己在玄天教已經是算是中上的角色,卻連離宗一個小丫頭都打不過,虧得教主還心生討伐中原正道之意,如今看來,實屬井底之蛙,坐井觀天之輩了。
“唉…唉…”如此想來,殷三娘只覺玄天教前途惆悵,心生抑鬱之情,接連嘆了兩口氣,又見離珞也不趁她手臂受傷之危而繼續攻擊,而是靜等在原地,氣節上又高了一截,不免又“唉…”的嘆了一口氣。
“四妹為何唉聲嘆氣!”
“咳咳咳…”
“大哥,這是怎麼了!…”
鐵燕子單飛和病鬼血魔童雕這時候往這邊趕來。
見到一側池塘裡胸口掛著血跡的蘇丙。
兩人牽著三匹馬,奔到進前,關切的問安坐在水裡的正在運功調理內息的冷麵鬼。
小雨依舊呆在一側,穴位被封,躺在草地上。
隨行而來的還有劉伯。
劉伯牽著老驢兒,還有小雨的那匹馬,安靜的呆在一側。
劉伯和小雨一道,小雨被殷三娘捋去,跟著這兩個人,自然能找到小雨。
便是眼下。
小雨不住的給劉伯使眼色,劉伯望而不聞,要看看眼下的情形,人多而亂,對面還有那個武功頗高的離宗小姑娘。
他決定先不理小雨,看看情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