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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伯瞥了他一眼,“你也不晚。”
小雨擺了擺手,“走了啊。你老慢慢釣魚。”
劉伯不再回話,小雨踏上老馬橋,向著城外馬驛而去。
小雨身上還有幾十兩銀子,足夠他去馬驛僱馬去丹州城。
中間要經過岔道口的六叔酒館,小雨在路邊一個綢緞莊買了一身新衣服,換上,蒙了半臉,免得騎馬過酒館的時候被六叔認出來。
途徑酒館的時候,他透過虛掩的門,瞧見六叔皺著眉頭還在清掃院子。
避免給六叔帶來麻煩,小雨徑直勒馬而去,酒館只是他來江南的一個小落腳點,他是季如歌身份,無論如何都不能被六叔他們知道。
他不想給六叔和李嬸帶來任何麻煩,他的來去,都要像一個過客,客棧老闆也沒有必要知道這客人的來歷。
時至中午,小雨在一個路邊小店吃了點東西糊弄了肚子,又在途徑一個樹林子的時候,換了容貌。
下午,未時初刻。
丹州城城縣衙案底室已經有人悄無聲息來了又去。
案底上記錄:
‘當年丹州第一大家族佟家舉家坐船遷家,在淮江之上不知何緣由,起火沉船。
佟家滿門盡滅,佟家上下不止百人,次日僅在江裡撈出焦屍七十三俱,起火緣由未知,大火燒盡佟家家業。
懸案,備錄,封存。’
官府都不清楚的事情,竟然七層樓有資料儲存。
小雨心底不禁感嘆,七層樓的訊息網到底有多龐大,自己身為七層樓第一殺手,卻不知道七層樓的訊息來源。
七層樓的的樓衛不少,可他們都是屬於七層樓的。
而七層樓殺手和七層樓的關係,也僅僅一個是殺手,一個是掮客罷了。
丹州城內,周家莊。
莊內大院裡,兩個小廝將一個外來人的馬牽到了馬廄,而那個外來人則是被家主周豐請到了內院魚塘側。
這時候的周豐正在抓著手中麥粒喂著院子內魚塘裡面的魚。
假山坐塘,塘裡荷葉青青。
湖邊站著一個三十多年紀的中年人,他的手裡端著一個小瓷碗,碗裡是養魚的麥粒。
一邊立著兩個丫鬟,端茶奉水。
“下去吧。”周豐淡淡說道。
兩個丫鬟欠身一禮之後離開。
季如歌站在他的對面,他們中間隔著一個見方十幾丈的魚塘。
一點荷葉,輕身躍起,季如歌掠過水麵,已經穩穩的站到了周豐的一側。
桌上是兩壺泡好的茶。
季如歌端起一杯,抿了一口,“好茶。”
周豐看了看這個輕功不俗的中年人,又繼續餵魚,“七層樓的人?”
季如歌回道:“正是,送令,收定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