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幾個老傢伙一起隱居,獨孤詣又是小雨的恩人,老頭子自然跟著獨孤詣一起去郡守府打點上下去了。
劉伯、小雨、離珞、安凝、封弈幾人素來只行走江湖,不入官場,故他們只管在中城酒樓休息即可,郡守府那邊也用不著他們。
...
守著封弈和劉伯養傷,時間一晃近二十個日子過去。
四月初十,已經是小滿之期,天氣多是陰天,雨水居多。
今日又是一個淅淅瀝瀝的雨天,宜靜養。
午後。
眾人各自回自己房間午睡去了。
中城酒樓臨湖閣樓,劉伯和封弈養傷的房間。
“農諺雲:‘小滿不滿,乾斷田坎’,‘小滿不滿,芒種不管’。這段時間雨水充足,這蒼湖的水都漲不少,該是小滿了!能灌溉周圍不少農田耕地,沒了杜文知這狗官的大額賦稅徵收,想必今年這南嶺的百姓可以吃上飽飯了!”封弈坐在輪椅上,靠在視窗,瞅著雨中蒼湖湖面感嘆。
劉伯點了點頭回應了他,隨即跟著靠了過來,抬了個椅子,手上還端了一壺酒和一碟花生米;靠著封弈一側視窗坐下,將酒和花生米放在臨窗的茶几上,喝酒賞蒼湖雨景,煞是愜意。
“老朽的魚竿託小雨送去城中鐵匠鋪修好了,趕明兒若還不放晴,那老夫就雨釣去了,你自己呆這屋子裡養傷。”劉伯瞅著不遠處岸邊幾個帶蓑衣斗笠雨釣的老者,有些羨慕,轉頭對著封弈嘀咕道。
封弈撇嘴,“痊癒了?”
劉伯微微一笑,抬了抬自己左手,抓了一個碟子中花生米,微微一運功,將花生米捏得粉碎。
劉伯這一舉動,不言而喻,是在告訴封弈自己已經痊癒。
封弈撇嘴,伸手拉長了身子,從劉伯面前的碟子捻了一個花生米扔進嘴裡,輕輕嚼了起來,瞅著劉伯一口老酒下肚,那眼神比劉伯看那些雨釣的人還羨慕...重重吞了幾口哈喇子之後,封弈忍不住匍匐著身子去薅劉伯手邊的酒壺...
劉伯見狀,趕緊抓了酒壺在手裡,盯著封弈道:“這可不行,常言道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斷了六根肋骨,少說也得禁酒小半年...”
“就讓蹭一口,你可別告訴小雨他們...”封弈卑微祈求劉伯說道。
劉伯笑呵呵點了點頭,咕嚕嚕將剩下的都灌進肚子裡去了,將空瓶子遞給了封弈。
“哎,哎哎,釣魚佬,這你可就不地道了啊!”封弈嚷嚷著倒了半杯茶進那空瓶子去,涮著瓶子的酒味兒喝了個乾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