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每處理完了宗內事務,便會來後山鑄劍峰探望自己的父親,亦有去鑄劍窟內檢視鑄劍的進度之責任。
屋內,離坤推開門簾,走了進去。
“大師伯,我爹和琴老的傷勢可有好轉?”離坤直奔主題,對著阮忠躬身一拜,禮貌問道。
阮忠一捋花白長鬚,皺眉道:“我每日為他們施針祛毒,再運功與他二人護住心脈,性命暫時無憂,病勢有好轉,只是根治之法尚且不得,我在考慮要不要以身試毒,看看這塊隕鐵之毒,究竟在人體內是何狀態,也好對症下藥。”
離坤聞言,深思良久,大師伯是離宗守劍長老第一,若是大師伯再中毒倒了下去,只怕會有別的劍派過來鬧事,實在不好斟酌,可是論輩分,自己又無權過問大師伯的決定,只得躬身道:“全憑大師伯定奪。”
阮忠嘆了口氣,回道:“我估摸著再有兩日,他們體內的毒素消磨一些,你爹和琴老便能醒來,只是那火毒似乎在人體之內有再生之勢,我能力有限,除之不盡,便等你爹和琴老醒了,我再試毒尋求根治之法。”
離坤不敢多言,只靜聽在側。
阮忠擺了擺手,對著離坤道:“好了,你先去忙去吧,你爹醒了,我自會命人告知與你。”
離坤起身再拜,回道:“謹遵大師伯安排。”
出了偏閣,離坤穿過長廊,往鑄劍峰主峰而去。
那塊從永昌帶回來的讓自己爹和琴伯都中了火毒的隕鐵正在主峰鑄劍窟內被幾個鑄劍長老摶煉,他要去檢視一下進度,也得關照一下幾個鑄劍長老,免得觸碰了那隕鐵,再中了火毒。
要去鑄劍窟,必經離宗藏劍閣。
藏劍閣外,又是一個花白老者仗劍守閣,守劍長老三人,一人在為離敗和衛長吟治病,一人守在門外,還有一個便是二長老離俊,此人正是二長老。
獨眼,長臉,喚作離俊,聽父親說過,二師伯年輕的時候,心高氣傲,行走江湖被人刺瞎了一隻眼睛,後來成了守劍長老,脾氣也不曾改過,內門兩個派系的長老都有嫡傳弟子,唯有二師伯沒有,因為宗內的弟子,他一個也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