剝開之後又湊了上去。
你的傷……
沒關係。
可是這個糖吃完舌頭都會變色誒……
可是會甜呢。
好吧。
作者有話要說:
棠總(吐舌頭):完了,綠的。
第80章 苦嗎
應昭傷好一點之後出席了釋出會,算是真正承認了和孔一棠的關係。
在這之前她其實在微博公開過了。
雖然前一陣子都是孔一棠的單方面宣佈,但那天孔一棠從外面回來跟她說了很久的事兒,她就想,我是不是表達得太少了?
孔一棠說了很多。
那時候她們剛接完吻,彼此的舌頭都染上了糖的顏色,綠色的,吐舌頭出來看實在是滑稽。
孔一棠一邊拿著小鏡子吐著舌頭欣賞自己的原諒色,一邊交代了自己和喬含音的那點仇恨。
當初在喬含音想要應昭去死的那天,應昭已經察覺到了這兩個人的關係可以延伸到十幾年前。並不是那種單純的同屆面熟的關係,而是夾雜著敵視的互相比較。
喬含音說孔一棠噁心。
孔一棠說喬含音惡毒。
兩個人的形容都很幼稚,但到孔一棠這裡,應昭卻心軟得一塌糊塗。
經歷過那麼多事情,怎麼會到自己面前還是那副白紙模樣呢?
真心實意,挑不出一點瑕疵的純粹。
其實我不和你說,就是覺得有點告黑狀的意思,太小氣了……畢竟都過去那麼久,再提起來感覺也沒什麼可信度。說著話的時候孔一棠已經照完了鏡子,拎著一瓶礦泉水喝著。她留了很久的長頭髮因為去年的事故都剪了,到現在長到了耳朵下面一點,偏偏是卷的髮質,以至於到耳邊捲起,就那麼一個小小的卷,都能在人心裡撓那麼一下下。
有一次你沒來接她,我知道你不接她的話通常就是在叉路口的那個快餐店打工,我本來想路過一下……孔一棠喝水的時候因為仰頭露出的脖頸白白嫩嫩,應昭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但是被她堵住了,在學校後面的小巷。
應昭的手頓住了,孔一棠也任由她放。
她讓我離你遠點。
孔一棠低下頭,伸手捏住應昭的手指,在自己的領口虛虛晃晃地劃。
我先是被她推了一把,就……摔倒了……她覺得有點丟臉,那種場面回憶起來都很狼狽,柺棍被她踩著,我就拎著書包往她身上砸。
她陷進了回憶裡,頭頂的白熾燈打下來,發頂有個高光。
應昭的手指被她捏著,捏得很緊,還有點汗。
她還說你不會記得我的。
梗咽是沒辦法控制的,一時間像是跨越了時光,從前那個狼狽而固執的自己又回來了,心思百轉千回,但委屈卻一成不變,還有那股不能低頭,不能輸了氣勢。
我沒搭理她,就哦了一聲。
哦什麼呢。
那時候想,這有什麼關係,只要讓我永遠能看到她的就好了。
但是你後來怎麼沒繼續演戲了呢?孔一棠抬眼,撞進應昭的眼裡,對方的眼圈有點發紅,凝著著溫柔水滴。
孔一棠笑了一聲,你怎麼還哭……
應昭在她印象裡是沒有脆弱的人,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對方把脆弱攤開在她面前。
對方攤開過。
但也僅此一次。
她有一種得天獨厚的孤高,在感情方面總是不肯的低頭。
不是那種意義的低頭,而是天性上的,她能安撫你,能親吻你訴說愛意,卻沒辦共享她心底所有的聲音。
她有枷鎖。
我好想解開,因為她看上去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