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換成了別的,是凡人,是身邊的人。
她依舊仰慕,但仰慕是變質了仰慕,她不想一味地被對方捧著,也想在暴風雨來的時候,保護她。
好啊,應昭的在那邊換衣服,這些下戲後的瑣事本來也有一堆助理,但她以前也做過這些,倒是得心應手,等會和他說一聲,晚上出去走一走。
她也知道自己出了點小問題,戲越拍,那些零碎的片段裹挾著她自身的回憶洶湧而來,休息的時候也不得安寧。
有時候真的很厭惡這敏感的心,一點風吹草動聯想就蔓延不覺,悔恨和怨懟鋪滿地面,不甘在其中蜿蜒倒腳下,往上怕,纏繞住身體,變成了有些離譜的清醒。
孔一棠安靜地坐在一邊看著應昭換衣服,這間屋子裡就她倆在,應昭也無所謂。
她瘦好多。
孔一棠沒吱聲,眼神落在應昭身上,背對著她的人那對蝴蝶骨因為消瘦而越發凸起,像蝶,牛仔褲還沒扣上,卡在胯間,看上去鬆鬆垮垮的,褲子很長,並不是修身的,下襬闊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