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本來沒她事兒,非得要自己去做個嘉賓。誰不知道孔一棠最討厭在公眾面前露臉,被偷拍的花邊新聞不算,起碼那種正兒八經說客套話的場合,她是從來不屑去的。
認識那麼多年,她能發現對方的反常,忍不住問了句:和誰吃飯呢?
孔一棠顯然心情很好,她咧嘴一笑,連虎牙都露了出來,抖掉了渾身上下固有的陰鬱氣息,活像個傻白甜。
她笑歸笑,顯然是不打算說。
柴穎在心裡嘁了一聲,訂餐廳反饋過來她就知道是誰了。
不過不用這麼麻煩,她也能猜到一點,大概就是那個圈內還算有名的經紀人應昭。
對別人來說應昭在圈內的知名度都來自於她親手帶出來的喬含音,但柴穎知道應昭,還是因為孔一棠這麼多年雷打不動地去看有應昭的話劇表演。
她是本地人,孔一棠轉到她們私立高中的時候就有傳言她的來路了。
畢竟上過社會新聞,新聞稿寫得再邪乎,對她們來說,無非就是一個暴發戶的女兒罷了。
但孔一棠轉來的那天,幾乎所有人都相信了,那種事情確實是她做得出來的。
這個人就是個瘋子。
拄著拐長得也很好欺負,偏偏大家都奈何不了她,那個年紀,大多數人都頑劣,更別提被寵大的一些貨色了,學人這個那個侮辱的很,孔一棠走哪,就有人學著她拄拐的樣子嬉皮笑臉。
上午轉來的,晚自習的時候就出了事。
一個高孔一棠兩個頭的男孩被對方用柺子傷到了腿,事發地點在走廊盡頭,一幫人去看熱鬧的時候,孔一棠就隱在黑暗裡,長髮披散,亂糟糟的,她也不說話,老師質問,她也跟啞巴似的,男孩被抬走,她就冷眼看著,直到她家裡人來,她才慢吞吞地拄著拐走。
柺杖點地的聲音其實有點脆,一想起那個男孩渾身都是傷的樣子,大家都不敢說話,目送著瘸腿的瘋子走遠。
不過孔一棠對不招惹她的人都還算好,讀大學就自顧自地搗鼓起生意,柴穎是大學才跟孔一棠熟起來的。
發現之前印象都得推翻重來,這個人陰是陰,但還是有點人情味的,同一個小組做事也不會拖沓,雷厲風行,想法都很有心意。
到現在心甘情願地幫她打理公司,待遇也比獵頭公司開的高的多。
除了要做一些類似買零食這樣無令人無語的事情。
孔一棠完全不在乎柴穎想了什麼,她悠哉悠哉地拄著拐進了電梯,最後還是沒忍住,又給應昭發了條資訊。
應昭本來是有心想和袁奕辰談談的,但進門一看喬含音在,自知是談不成了,索性走了算了。
至於他們倆是真的要結婚還是喬含音的一頭熱,她都懶得去想了。
她跟袁奕辰之所以在一起,喜歡倒不是最大因素,反倒是袁奕辰的媽媽的撮合佔了很大原因,她到這個年紀,少年時期苦過,運氣好演了個電影,還遇到了袁家人,不然可能還在因為支付不起高額的醫療費而愁眉苦臉,還有喬含音的生活費而焦頭爛額。
另一方面,她在感情方面也沒什麼要求,既然長輩要求了,袁奕辰也沒反對,那就一塊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