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肖文琦三天兩頭說她這樣不行,老好人過頭,還有點聖母傾向。
她還沒到那個地步,那種無條件的好是有點過頭。因為疊加了她孤注一擲的期待,砸鍋賣鐵也要苟活的嚮往,認為潛心澆灌就會開出一朵嬌豔的花來的未來。
這個她臆想中的未來根本不是什麼溫暖的,這個臆想中的未來帶刺帶毒,並且永不開花。
這個過程裡的痛苦她不想再回憶,畢竟現在走出了固步自封的怪圈,奔向了只屬於她的那朵花。
可人始終有劣根性。
她痛恨自己這種劣根性,痛恨在知道肇事者是誰的那一瞬間席捲的失望和冰冷。
血液裡翻騰著的經年以往都變成巴掌,噼裡啪啦地打在她身上,又變成那種低沉的嘲諷,肆無忌憚地吐露她咎由自取的愚蠢。
她沒走到床邊,就站在離床一步遠的位置,虛虛晃晃地看了喬含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