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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正欽/顧夕/葉聿洲:?
葉正欽是單純的震驚,另外兩位是震驚且懵逼,不明白他為什麼採用這套說辭。
葉正欽聞言,大意地拿起桌上高腳杯,喝了他十幾年來
有那麼幾秒鐘的時間, 餐廳裡彷彿上演一場默劇,所有人話音落下,徒留各色精彩的表情在臉上, 隨秒針走動, 緩慢地凝固住。
葉正欽儼然被雷劈過的樣子,臉部肌肉僵得幾乎牽不動, 愣看著顧夕, 喃喃說:
“這這怎麼行?!”
顧夕伸手撫了撫他的背, 一臉的體諒,轉頭卻對葉舒城說:
“舒城,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 哪有入贅不入贅的。我猜,人家姑娘的要求, 可能只是孩子未來要和她姓, 聽她管教,然後我們這些男方家長沒事的時候不要去打擾他們就行了。”
葉舒城裝作受教的樣子,乖乖點頭。
葉正欽聽得更懵逼了, 彷彿這輩子沒吃過這麼大的癟:“老婆, 那也不行啊”
顧夕轉眼睨他:“你兒子快三十了還找不到物件, 你不著急嗎?”
“我著急啊, 可是以咱家這個條件, 憑什麼處處受女方掣肘”
“爸, 你要搞清楚咱現在的情況。”葉聿洲在一旁協助洗腦, “現在是咱們求著人家。”
葉正欽:“可是”
顧夕再次打斷他,直接將問題上升:“老公, 我明白了, 你就是覺得女人不能當家做主是吧?你自己封建, 還要求孩子們和你一樣封建嘶,這麼多年我也是受夠了”
她抬手扶住額頭,眉心痛苦地顰起,看樣子像是頭疼的毛病又犯了,而且疼得不輕。
這一場戲在此時步入高潮,兩個傻兒子顯然接不上老媽飈的戲了,一個比一個慌,老的那個更是嚇得魂不附體。
三位男士緊張地簇擁著顧夕回到房間,將她攙扶到床上,顧夕仍扶著額,自己掖了掖被角,白著一張臉說她沒什麼事,讓老公和舒城出去吃飯,聿洲留下來陪她一會兒就行。
直到此時,葉舒城才稍稍放下心來,為母親高超的演技折服。
對比次子的心平氣和,被老婆趕出來的葉正欽顯得坐立不安。
一桌子美味佳餚在他眼中猶如干稞野草,沒有一樣能嚥下去的。
唯一能勉強送入口中的,就是那瓶佐餐酒。
一口入腹,唇齒留香,而葉正欽心裡更憋悶,瞪眼看向葉舒城:
“瞧你給你媽氣的。”
葉舒城接下了這口鍋,默默吃飯,不答話。
葉正欽:“啞巴了?剛才不是挺伶牙俐齒的?”
葉舒城:“我在反省。”
葉正欽:“你是應該反省,連個姑娘都追不到,還被人家牽著鼻子走。”
葉舒城忽然放下筷子,淡淡回視:
“爸,感情中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平等,您可以嘗試換位思考,說不定能理解我。”
“我沒法理解你。”
葉正欽憤憤地移開視線。
須臾,他想到躺在房間裡的妻子。顧夕的性格最是溫柔和順,又因為常年生病的原因,家中大事素來由葉正欽一言堂,她很少插手。但如果顧夕也因為某種原因,想要奪走孩子的管教大權,甚至要求孩子跟她姓
葉正欽陷入迷茫了。
正如兒子所說,他一旦換位思考,就能發現,為了哄心上人開心,他和舒城一樣,好像沒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
葉舒城敏銳地捕捉到了父親表情的怔松,不禁扯起一絲笑。
他吃到半飽,看了眼表,快七點半了。
“這就準備走了?”葉正欽叫住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