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贇端來一杯水,抱著餵她。
林彥霖也有樣學樣,故意往宋和煦懷裡一靠,嚷嚷著「老宋我也要餵」,然後換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滾」。
顧詩筠緩過來,漲紅了臉低聲問道:「你玩我?」
程贇闔了闔眼,笑道:「你不是要吃變態辣嗎?」
顧詩筠咬著下唇。
行……
夠變態的。
自己老婆都整。
她一腳踹他小腿上,然後開了一罐啤酒,悶了一大口。
坐在旁邊的沈浩張大嘴巴,「嫂子,厲害。」
氣氛隨著幾杯酒而到達頂峰,牌局也出現了轉折點。
似乎是吃飽喝足,總有人撐得慌。
林彥霖說道:「哎哎,這局開始,誰輸了,自罰三杯。」
謝睿冷著臉說道:「你狗不狗,我是當爹的人了。」
林彥霖嗤笑著拍了拍手,「哦對,你和副大隊長都是帶家屬的,這樣吧,你倆輸了,要麼自罰三杯、要麼讓老婆親一口。」
馮曼本來還饒有興趣,聽到這話一臉嫌棄地說道:「讓他喝吧,我才懶得親他。」
她說完就帶著女兒出去了。
轉眼桌上就剩下了顧詩筠,她還回味在剛才那串變態辣的絕味之中,整個人都是衝破頭頂的暈。
她愣了愣,見大家都盯著她,聲音一啞,艱難道:「我們也不見得輸吧?」
然而墨菲定律從不缺席。
偏偏的,程贇第一場牌局就輸了。
而且十分非酋,臉黑到連個對子都沒有,整場下來不過三分鐘,他還能握著一手牌,跟個雕塑似的巋然不動。
顧詩筠第一反應就是:「你故意的?」
「沒有。」程贇皺了皺眉,把牌往她這湊過來。
還真是……
一手驚天地泣鬼神的爛牌,比邊角料的爛尾樓還爛,一張也打不出去。
顧詩筠十分同情地看了他一眼。
「真慘。」
但這份同情很快就演變成了自己的。
沈浩在旁邊憋著笑起鬨,「嫂子,你是讓你男人喝,還是你親一口?」
按理說,能親一口就解決的事情,哪個女人會讓自己男人輸了喝酒呢。
這是毋庸置疑的。
可顧詩筠卻像是陷入了難以抉擇的兩難境地,明明面對的是芝麻和西瓜,選擇起來就如同魚和熊掌。
程贇並未說話,只微微側過頭,靜靜等待著她的答案。
一時間,所有目光都聚集在了自己身上,尤其是身邊的男人,眼神之間的咄咄逼人,仿若戰機發現目標之後自動鎖定坐標的精準掃射。
顧詩筠攘了攘身上的披肩。
羊絨的料子愈發有點熱。
林彥霖譏誚說道:「嫂子,副大隊長喝上頭了那可是很嚇人的,要不你親一口得了?」
牌局不順,顧詩筠氣也有些不順,她僵坐在那,臉上兩團淺淺的紅暈愈漸濃鬱。
親,還是不親。
這是個問題。
親哪裡,
這又是個問題。
面對問題,總要有解決的方案。而且必須配備必要的plan b。
她微微張開口,皓白的上齒淺淺蹭過下唇,咬在嘴角。
然後,她伸出指節修長的手,鎮定自若道:「我代他喝。」
話音剛落,沈浩頓時怔住,下意識地就去看程贇。
這可超出了他的認知範圍。
要知道,他手上的可不是啤酒。
另外幾個人也屏住了呼吸,因為很顯然,顧詩筠就是不願意給程贇這個臺階下,反倒一身反骨要